苏荇很快回他：“要大一点的才好使。”
“那就把家里的全换成大号？”
“也不用全换, 有些衣服还得小号才能用。”
凌烨探
过去, 冷不丁地就瞅见了他爸跟苏荇的聊天框, 顿时一言难尽：“幼不幼稚？”
凌贺津：“你挑拨离间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幼稚呢？”
凌烨：“我那叫实事求是！”
苏荇又问：“还没打完？你们几点能回来吃饭？”
凌贺津：“快了, 半小时差不多能到家。”
苏荇回了个“ok”。
宗悠闻终于打完了儿子，跟凌贺津哭诉：“养孩子真难！怎么一点儿都不理解父母的苦心？30万不是钱哪！30万都够他在学校一年的开销了！背锅怎么了？背锅又不犯法, 公司也不能开除我，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背锅就背锅呗！”
“凌董您帮我看看，除了背锅，像我这种没有学历、智商不行、心眼儿不够使的
，还能
点啥儿？比起天天游手好闲，这30万不就是白拿的吗？我还能蹭公司的茶叶和五十年纯酿, 还有一
三餐，过节福利，出国旅游什么的, 这家里不就又能省点儿了吗？”
凌烨欲言又止：“……”
一回听说, 有钱是靠蹭着公司福利发家致富的。
凌贺津斜睨他一眼，示意儿子管好自己的嘴, 不要再说多余的话，不然今晚就别回家吃饭了！
凌烨立刻走到一边去了, 拿出手机假装打游戏。
哭诉完了，宗悠闻也终于走, 凌贺津这才又问起来：“咱们长话短说，你先说说你知道的大致
况，等你月考完了再详谈。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距离你们学校也近，过一个路
就到了。”
宗晖乖巧回道：“我不确定是不是苏荇姐姐，但是我确实知道，宗翰有个
朋友——当然，这是宗翰自己说的，我没有见过他的朋友，不知道是谁。”
凌贺津点：“你尽管说。”
“我知道他有朋友，是在一次家庭聚会的时候，本来我就不耐烦那些大们总是说教，自己也没见得做的有多少，天天盯着我们这些未成年，好像多吃两饭都能把他们的嫖↑资吃光了似的！”
“我听得火大，又被我爸按着不让反驳，便借去厕所了，其实我去了阁楼的露台，想吹吹风，然后就听到宗翰在打电话，语气甜腻，超级恶心，说什么‘宝宝，不要闹，等我回去好不好’，我就知道这狗东西
朋友了。”
“他对他妈都没这么温柔过！”
当时，宗晖不以为意，其实他哥十六岁才朋友已经很规矩了，他知道的其他表哥表姐，十二三就已经敢去开房了。
他就站在那里听宗翰打完了电话，全程都非常温柔，一直在哄着对面的朋友，而对方显然绪失控，好几次宗晖都听到了尖叫声。
“再后来，我也陆陆续续从其他表哥表姐那里听说，因为朋友的事，宗翰跟姑姑大吵一架，砸了家里好多贵重的东西。那会儿，大概是前年春节前后吧？不对，应该是圣诞节。对，就是圣诞节！”
宗晖苍蝇搓手，惴惴不安，眨
着小狗狗似的无辜眼眸，说道：“他们相处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我很少去他们家里，总觉得
森森的，给感觉不太好。而且，宗翰也从来没有带他的朋友见过我们家任何一个。”
“我也问过几个表哥表姐，还有表弟表妹们，我们还在小群里八卦吐槽他呢，要是有知道的话，早就说了。既然没说，那就肯定是不知道，没见过。大概，也就只有姑姑见过他朋友了。”
凌烨就不满意了：“你这是来蹭吃蹭喝的啊？”
宗晖很想反驳，但又没什么底气，说道：“但是我知道宗翰的很多事啊！”
凌贺津语气温和：“也行，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之前都对你做过什么，我看你好像很怕他。”
他也没指望宗晖能说出来什么细节，只要能捕捉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细节，调查起来就会省时省力很多。
宗晖挠了挠后脑勺，又说：“有些事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我从小就很怕他，隐约记得，他总是做一些吓唬的事，表也很渗，好像，很喜欢看到别痛苦恐惧的样子。”
“就像这次在我房间放蝎子，不用想肯定是他，我小时候他就在我房间里放过蛇、蜘蛛什么的，可吓了！”
“当然，这都是开胃小菜了，我觉得，”宗晖突然压低了声音，一脸郑重严肃的小模样儿，往前倾了倾身子，很紧张地咽了咽水，才说道，“他好像
状态不稳定，就是个疯子，分裂的那种！”
凌贺津看上去依然平静，安抚地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我也觉得，他骨子里有
疯狂。——你见过他不正常的样子吗？”
宗晖稍稍点：“是我跟凌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我们班里有两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