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揭过了。
他忍不住心一动。
自己这些子都跟在她的身边,隔三差五地纪黎也会吩咐自己一些事
去做。
两之间好像也有了
无名的默契。
不再提及先前的那些话,只默默埋在心底。
天气转寒,铺子歇业,他也有了更多时间待在她身边。
面对旁或明或暗的打量,难免会忍不住贪心更多。
理智却与此相反地紧紧将他拽住。
拉扯间,总会产生些不该属于自己的想法。
他一贯是能忍的。
可...当纪黎试探邀请他出去看花灯节的时候。
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脑子里也空了一瞬。
“花灯节也算是我们这边的传统节了,每每到了十一月多,转冷之后天也黑得早了许多。”她想着少年长这么大还是
一遭,正经地同他科普,“所以
们便总会做出许多
致的灯盏来,驱散黑夜,也是一种美好的祝愿。”说得也格外多了点。
她说了一会,余光扫到身侧的有几分心不在焉,伸手拽了他一下,“你在听吗?”
视线所及,少年身着月牙白调的锦衣,门半开,漾的光晕映照在他身上,泛起淡淡的光。
鲜红的唇微微上翘,听到纪黎问他,下意识便答话,“在听。
她不信,轻笑一声问他,“那你说我方才说了什么?”
席澈:“你说,要带我去看看花灯节。”
纪黎:“......”
她抬眸望去,不知怎的,蓦地起了点逗弄的心思,道:“我只是同你科普,何时说要带你去了?”
席澈便又不做声了。
每每他委屈时,就都要用这种好像被抛弃小狗一般的,睁着湿漉漉的眼,直直望向她。
他的眼睛本就极为美丽,眼眸流转,掀起眼皮注视时,都无端让忍不住偏移视线,不敢与之对望。
纪黎当下亦然。
她默了几息,道:“你...也没说错。”
星沉月落,时间如雨流逝。
选完衣料,她便把这件事暂时抛诸脑后,按部就班继续着先前的琐事。
却没想到,待衣服一赶制出来,这就又寻了个由
来找她。
望着不请自来的某,纪黎有些
疼地捏了捏眉心,问,“这次又是什么事
?”
席澈倒是感觉良好,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常坐的凳子,“没事我就不能来嘛?”语气有几分可怜兮兮反问道。
“不是,我是觉得你天天忙于学业,一早还要过来我这边练武,哪里还能来这么多力?”
少年色认真,不知又被哪句话触到了弦,义正言辞道:“我力很好的。”
纪黎瞟了他眼,努努嘴角,“看出来了。”
大前天是练习技巧上不理解,昨又是来蹭午膳,今天...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眉宇间似乎有些苦恼之意,坐在那儿也不说话。
倒是很适应当下的环境。
她瞧着席澈一身新衣,大约猜到他是因什么而来了。
少年穿着荔白色外袍,是那天她指给他的新料子。
上面绣着竹影与飞鸟,很适合他。
长衫外面罩着一席水墨绿的袄衫,衬得肤色极白,像是扑了层薄薄的铅,偏偏又不带丝毫
气。
挺直身子坐在那里时,莫名让联想到覆着雪的寒松,清俊也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