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气息到这种地步，还有，在碰瓷的时候能紧紧拖住他，证明这
有两把刷子。
但……
“你说的‘即将’是还要多久？”
“没多久，”来望大言不惭，“也就差个七八百年吧。”
“……”陶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他的语气很自信，他的表述很清醒。
陶眠叹一
气。
“所以你偷偷潜
我的房间，到底是要做什么呢？如果准备临阵脱逃我也可以应允，我已经做好一前往千灯楼的打算了。如果你打算”
“不不不，”出乎意料，来望要讲的不是这件事，“我要跟你说的、呃……我要说的是……”
他吞吞吐吐半天，边说边想。
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来之前要说的话。
“啊呀。”他一拍大腿，这个动作让他失去平衡，登时从床顶掉下来。
小陶仙君早有预料。当对方砸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瞬移到了床榻边站着，无言地望着摔得四仰八叉的。
那晕
转向，扶着不小心撞到的额，哎呦直叫。
“怪你送的那桶水，”这时候他还怪上陶眠了，“都把我的好记
冲得光光了。”
“别
我打你。这是什么歪理？好心当作驴肝肺。”
“看看，一说你还急。你以为记忆只是存放在这里么？”
他的食指戳戳自己的脑门。
“才不是。记忆是附着在衣裳、桌几、纱帐……一切你所能目视耳闻嗅到尝到的。哪怕你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新鲜地方，那里的风物、世
，也总能勾起你对过往的念想。”
他说得是道，说到兴起，还摇晃脑的。
那根戳着脑门的食指也落下来，配合着他的话，比比划划，时而绕圈。
陶眠始终眉紧锁，用一副“我听你瞎叨叨”的死表。
“所以你的记忆附着在哪里？该不会是被洗澡水冲走的那些泥啊灰的。”
“庸俗，”这还倒打一耙，“我那些记忆当然不会附在这些俗物之上。”
“那是在哪里？”
“当然是本的三千青丝。”
“随便洗洗你就要秃了？这是病，你得治。你聪明的脑子和发都随着水流一并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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