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梗着脖子,硬撑到底。
俗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张顺不认账,那红娘子、李香和柳如是等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一天到晚没有好脸色冷落他。
众子一冷落张顺不要紧,马英娘不由大喜过望,连忙拉着张顺探讨建立军校之事。
依着张顺的心思,这所谓的军校倒也简单,以培养伯长、什长为目标,专门教授基层军官识别旗帜、金鼓,行军要点、基本战术知识和基本军法四项。
只是如今义军之中编制颇,有以十
一什、百
一伯的百
队,亦有二十六
一旗,六百五十一
一司的土司兵编制。
张顺也分不出其中优劣,不过念在豫西“毛葫芦”众多,基本素质又不错,可以依照土司兵编制进行迅速扩军。
只是一司长要掌管二十五旗,实在是难以兼顾,张顺便对原本土司编制进行改制。
他将旗长改为队长,下设伍长,五伍为一队。改五队为一旗,设旗长一名。这样一旗便有五个小队,共一百三十一,能够完成基本的战术动作。
遂后,张顺便让马英娘在诸多“毛葫芦”里挑选机灵之辈,按照队长、旗长的要求进行训练,又使置备金鼓旗帜作为教具使用。
其中伍长、队长皆无金鼓旗帜,伍长靠吼,队长则掌哨子一枚。一旦呼喊不到,可用简单的哨子声传递前进、后退和换等基本命令。
旗长则掌管金鼓和旗帜。鼓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安塞腰鼓”,学自陕西义军之手。金,又名铜钲,一种类似铃铛的金属乐器,普遍应有于中国古代军队之中。
至于旗帜,张顺则命制作了一面类似后世导游旗的小三角旗,用于指挥麾下一百三十名士卒。
等到张顺把大致内容和马英娘说得明白,便做了撒手掌柜什么不管了。
劳累了一天的马英娘,浑身酸痛的返回营地,不由便对吴妈抱怨道:“咱家将军,也不知是个什么!
家找他谈
说
,卿卿我我,他却把我当牛马一般使用,是何道理!”
吴妈闻言,不由眼睛一亮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好事成了!”
“怎么就成了?”马英娘心中纳闷,疑惑地问道。
“吴妈是农出身,姑娘勿要嫌弃我粗鄙!”吴妈笑道,“但凡哪个
家,得了一匹牛马,舍得往外送
?自然是早晚添
料,冬秋怕病了。只把它喂养的肥壮,才好春秋耕种使用。”
“如今姑娘未进将军家的门儿,就做将军家的事儿,这是咱们将军不拿姑娘当外!”
“真的?”马英娘将信将疑地问道,“莫不是吴妈收受了将军的好处,给他来做说客?”
“姑娘说哪里话?”吴妈闻言不高兴道,“老身今年都四十了,还图个什么?难道也要学什么竹儿、箭儿的,给姑娘当陪嫁丫不成?”
“当然了,如果姑娘实在是无可用,老身也只好勉为其难……”
“别别别!”马英娘闻言连忙拿出自己的宝贵铜镜,递给她道,“吴妈,咱们还是先照一照,再说这种话!”
吴妈翻了个白眼,把铜镜推到一边道:“且,谁稀罕呐!也就姑娘拿他当宝儿!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别看吴妈现在老了,想当年我也是村中一流的物!”
行行行,你年纪大,你说的都对,就是别打我夫君的主意就成!
马英娘在张顺的指点下,好了四五功夫,终于把训练伍长、队长和旗长的路子摸索出来了。
只是苦了那张顺,被李香、柳如是、红娘子等一天三念叨,耳根子也没个清净。
甚至张顺和马英娘混的多了,红娘子都让箭儿放出话来了:“不要说本夫答应和她做一个姐妹。若是惹恼我了,我把那关圣帝君请来,往案桌上一放,点了香烛。”
“我们姐妹两拜上三拜,斩
、烧黄纸,结为异姓姐妹,也未尝不可!”
张顺闻言哭笑不得,连忙跑到红娘子房里,赌咒发誓,表示和马英娘并无私,唯有公心!
红娘子意味长地笑道:“当家的贵
多忘事,我要提醒你几句,当初你答应我的事
,我一桩桩、一件件可都记着呢。到时候,别怪我不好说话!”
张顺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他这才想起来好像当初红娘子言语之间,给自己下了好几个套。自己懵懂无知,竟是吃了个大亏。好在张顺也不甚着急,姑且打哈哈过去了。
只是那李香和柳如是更是不满了,连给张顺包扎清洗伤,都有点心不在焉了。
过了些时,张顺后背终于长上了,结痂脱落。李香和柳如是解开缠绕的绷带一看,两
不由笑出声来。
张顺被使了好久的脸色,终于得见笑颜,连忙识趣地问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也没啥可笑,只是以后爷要改称为‘九纹龙’张顺了!”柳如是闻言刮着自己的鼻子,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