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总兵官左光先才从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却见甘肃总兵官柴时华在外面等待他已久了。
他见左光先走了出来，连忙笑着迎上去问道：“不知道左兄忙些什么，怎生慢了些许？”
他和五省总督洪成畴私下
易之事，如何对外
分说？
左光先一来怪他不识相，二来怪他麾下士卒率先溃败，以致于官兵被义军截作两段，最终导致全军大败，哪里有好气与他？
他便不咸不淡的应道：“督师有事儿垂询，哪个敢张
问他？”
柴时华闻言倒没说些什么，不过心中一时间却警铃大作。官兵此次大败，虽然有各种主客观原因。但是甘肃总兵官柴时华部作为官兵“阵腰”，率先大溃，以致事
一发不可收拾，却是最主要原因。
原本那柴时华还想找五省总督洪承畴说些好话，许诺些利益，争取个宽大处理。如今见这二率先勾结了起来，疑其图己之意，心中难免不自安。
好在他也知晓如今不是谈论这个事的时候，便假装不知这二之心，只是尴尬的应了一声道：“这倒是，如今督师心不好，我们尽量就不要去添
了吧！”
柴时华不说这话还好，他这么一说。那陕西总兵官左光先听起来顿时有几分恼他，心道：“若不是你柴时华无能，官兵焉能惨败若此？”
两一时无言，各自依令行事去了，暂且不提。
众皆离去了，五省总督洪承畴孤独的坐在中军大帐的座上，看着左右两边空
的座位，半晌无言。
败了，惨败，史无前例的惨败！
洪承畴痛苦地闭上眼睛，不知道回
如何面对崇祯皇帝和朝中衮衮诸公！前番战斗不利，他还能自我安慰道：虽然官兵未胜，奈何贼酋“顺贼”已死，虽败犹胜，自己尚可妙笔生花，丧事喜办！
而这一次，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惨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讳败为胜了。
“太傻了！”洪承畴捂着自己的脸面，喃喃自语道，“夫用兵之法，未虑胜，先虑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为何将这许多兵马带往城西死地耶？”
说完，他又自问自答曰：“盖心存侥幸，妄图一战而定，廓清四海也！”
痛苦而又艰难的自责和反省总是短暂的，痛快而又轻松的分锅却非一
之功。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洪承畴趁着诸将不在的空当，连忙思索起如何脱罪来：“艾万年行事不密，反倒为贼所趁；王承恩阻贼不力，以致大军
露在贼兵锋之下；柴时华畏贼不战，以致中军溃败，官兵被贼切做两段，首尾不能呼应……”
洪承畴念叨了半天，不知何时，发现霞光从大帐缝隙处漏了进来，原来又是新的一天。
他收拾收拾心，整顿了衣衫发，这才施施然拨开了大帐门帘。帐外的亮堂，反倒有几分刺眼。洪承畴半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这才适应了帐外的光明。
帐外的士卒垂丧气的做着事，有气无力的。甚至有三三两两因为一点角争执起来，乃至刀剑相向，随即被军法官领着几个捉了起来，摁在一边一五一十的杖责起来。
正当洪承畴想过去耍一耍官威，做些什么的时候，那柴时华和左光先先后赶了回来。洪承畴这才有几分迟钝的想起自己代他们的事，不由端着架子问道：“怎么样了？”
柴时华和左光先互相看了一眼，两沉默了一下，那左光先率先反应过来汇报道：“我营马昨夜损失五百有余，尚且犹有四千五百左右。督师标营，我亦帮忙问询过了，差不多有近两千未归，现今只有三千余。”
柴时华亦犹豫了一下，接着左光先的话继续说道：“我营马只损失一千五百，尚有三千五百可战。只是而今甘肃总兵王承恩部、副总兵艾万年部、参将贺龙部皆不知去向，尚未归营！”
洪承畴闻言不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他不由大声喝道：“快快派给我寻找，生要见，死要见尸！”
第314章 “名将”艾万年
也难怪五省总督洪承畴差点当场晕倒，那甘肃总兵王承恩部、副总兵艾万年部、参将贺龙部三麾下共一万五千马。
若是一并损失了，那么他自己麾下就只剩一万六千余。仅以这点数来说，莫说再和义军争一之长短，恐怕连守营自保，官兵尚且自顾不暇。
那柴时华和左光先亦知晓事的严重
，哪里还敢惹他？这二连忙应了，一路小跑前去安排手。
结果这二刚刚离去不久，又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禀报道：“督师，副总兵艾万年已回，一会儿便前来汇报军！”
“什么事比见本官还要重要？”洪承畴心中正一
怒火无处发泄，不由不快地问道。
“这……”左光先和柴时华迟疑了一下，才低声应道，“艾万年受了点伤，行动不便，还请督师稍等一会儿。”
洪承畴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