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瞄了瞄,发现这门“擎天大将军炮”已经对准了金陡关上的墙。
那墙上有个孔
,里面正塞着一门炮
还冒着硝烟的红夷大炮。
张顺看了看墙的位置,心中估算了一下距离,然后下令道:“把这门炮再抬高……抬高半分!”
这时代炮手放炮,已经学会使用量铳规、铳尺、照表等工具。
铳尺是用来测量不同材质的炮弹火药的用量,照表是击参数简易表,而量铳规则是测量火炮的
击角度之用。
由于这时代炮手文化程度较低,难以计算复杂的数据,所以正常击都是依靠矫正数据,按照照表进行
击罢了。
至于“量铳规”,孙元化曾在其《西法神机》中这样描述道:状如覆矩,以铜为之,勾长尺余。长一寸五分,以勾
为运规心。只作四分规之一,规心透窍,系以线,线末用锤,循规绕边,匀分十二分。
此书虽然成书于崇祯五年,然而其使用之法早已经扩散到各地明军炮营之中。
一般由炮营中的中低级军官掌握,关键时候可以随时调整校正弹道。
义军之中也颇有边军出身的识炮之,被“第二炮兵团”李十安发掘以后,亦将该项技艺推广至全“第二炮兵团”。
这量铳规其实就是一块四分之一直角圆规,被均分成十二分,每分正合后世7.5°。
如今为了确击中目标,张顺嫌弃它不够
细,所以才下令抬升了半分。
炮手得了命令,连忙用木锤捶了垫在万斤红夷大炮微端的梯形木块,稍稍降低了火炮的后端。
张顺再看一眼,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下令道:“装药击!”
随后,炮长便依据《火炮发条例》,逐条发布命令,完成张顺的任务。
等到炮长高喊道:“点火!”
“擎天大将军炮”震耳欲聋的吐出了火舌,一颗炮弹正中摆放了红夷大炮的墙,把它打了个
碎。
三合土土块如同炮弹一般飞溅起来,打在墙后面的炮手身上,顿时一阵惨叫响起。
中了?张顺也吃了一惊,他本以为需要校正几炮,才能击中目标,没想到居然能够一发魂!
“再打另外一门!”张顺顾不得心激
,果决的下达了命令。
这一次没了刚才的好运,张顺亲自瞄准了以后,连续校了五六次,这才将关上的红夷大炮一举摧毁。
关外打的是热闹非凡,关内亦处于生死一线。
陈长梃当机立断固然堵住了官兵从楼梯下关的道路,结果不多时又有二三十官兵从背后包抄了过来。
原来这金陡关除了这一条阶梯以外,关卡背后犹有另外一条阶梯。
陈长梃吃了不晓得其结构的亏,顿时被围在了中间。
不过官兵虽多,依旧很难发挥其数优势。
陈长梃所带皆为锐,又身披双铠,哪里惧他?
只是一路冲杀,陈长梃担心麾下士卒体力不支,他便命令士卒尽量背靠城墙,抵御官兵的两面进攻。
这样既减少了双方的接触面,又能够节省体力,一举两得。
只是此法好固然很好,却是有个最大的问题。如果没有援军,陈长梃和他麾下二三十早晚会体力耗尽,最终连逃都会逃不出去一个。
陈长梃如何不知这种可能?不过他信得过张顺,所以根本不以为意。
莫名其妙的,陈长梃想起来《三国志演义》中的一句话,“名为君臣,实为兄弟”。
男的
义和男
的
义、
之间的
义截然不同。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不要看男之间平时嘻嘻哈哈,好像没有正经的
,可是往往在关键时刻,却可以毫无缘由的为对方两肋
刀。
陈长梃是这样的,他相信张顺也是这样的
,这是男
的直觉。
不由看这句话毫无逻辑,其实陈长梃自十五六岁开始,走南闯北押送镖货,就只靠这豪气行走天下。
五湖四海,大家本来素不相识,若想个朋友,让
家高抬贵手,没有点直觉那是不行的。
所以当初陈长梃每到一处山寨拜山,便“单刀赴会”,孤身上山。
他到了山上,只把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往地上一掷,大声喝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乃温县陈长梃,路过宝地,向诸位讨碗酒喝!”
若是这酒喝成了,这事儿也就能成了七八层;若是这酒喝不成,那这事儿十有八九就要黄了。
而他和张顺、萧擒虎正是喝了这碗酒之,而且是斩
、拜把子的结拜之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长梃手持青龙偃月刀,左劈右砍,连斩数,勇不可挡,杀退了蜂拥而上的官兵。
他这才退后了两步,靠着城墙上喘着粗气。
“你们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