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婆娘似的,连杀只、杀个
都不敢了,长此以往,让我如何能将重任
付尔等?”
那也没有必要杀
啊?张文秀心中不服气道。
但是,鉴于这厮根本蛮不讲理,他也不敢和张献忠硬顶,只好沉默以对。
张可旺一看气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道:“义父,你对舜王的英雄令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这贼鸟厮又想让老子替他卖命!”张献忠闻言张就骂道。
“每次和他合营,准没好事儿!都是他吃,老子喝汤!”
张献忠正骂的起劲儿,刚好三五个士卒从死者的院子里钻了出来,抬出一缸来,见了
领,他们连忙汇报道:“掌盘子,你看,他就是一个穷鬼,家里就只剩半缸粟和几条腌菜!”
张献忠正唾沫齐飞,闻言顺手揭开缸盖一看,只见里面只有小半缸黄澄澄的小米在里面。上面还扔着几条黑乎乎的咸菜,也不知酸了没有。
“晦气!就这点玩意儿还像骑了他老娘似的,给老子啰嗦了半天,真是该杀!”张献忠更是怒不可遏。
“算了,算了,今天喝稀的吧!”张可旺伸看了一眼,不由皱了皱眉
劝慰道,“其他几处收成也不好,没有办法!”
“直娘贼,我看就是这些穷鬼不肯给老子方便,一点烂玩意儿还藏东藏西。你们再给我细细搜寻一番,一定还有藏私!”张献忠又不甘心心,骂骂咧咧道。
“义父,陕西这两年年景不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张可旺闻言苦笑道。
“若是献营实在坚持不下去,只能零想他途了!”
这张献忠素喜杀戮,又不能容,所以麾下基本上没有什么文臣谋士来
。
即便是其他义军将领,也多和他不合,再加上最近好容易有点起色,又被川兵狠狠的刷了一波战绩,实在是内外困。
好在三个义子经张顺调教以后倒有几分见识,暂且顶上了他将领文官不足的空缺。
“直娘贼,看来老子还得往西安走一遭了!”张献忠骂骂咧咧,虽然有几分不服气,奈何形势比强,也无可奈何。
张可旺、张文秀和张能奇闻言心里一喜,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义父、师父虽然都是父,奈何嫌贫富本就是
之本能。
更不要说一个宽仁有度一个躁残酷,三
心向哪一个自是不提。
而在秦岭群山之中,李自成望着莽莽青山同样苦恼。
虽然常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然而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填饱肚子。
如今刚到三四月份,山花烂漫、木清翠,好似一副闲云野鹤仙山图。
奈何风景虽好,当不得吃喝。诸义军将士又不是餐霞饮露的修士,如何能抵挡住饥饿?
不多时,李过和刘宗敏率领十几个赶了过来,愁眉苦脸的李自成连忙迎了上去,问道:“收获怎么样?”
“叔叔你看,打了几只羚羊、赤麂、一野猪,还有金丝猴七八只、各种鼠类三五十只,雉
十余只,松果、栗子及野菜七八袋。”李过苦着脸指着士卒带回来的东西应道。
“粮食几何?”李自成一听,这些东西听起来挺多,但是往数千将士身上一匀,基本上一也就喝
汤罢了。
“借得粟米数石,玉米、黑豆、黄豆等一两石,麸子秕糠千余斤……”刘宗敏嗫嚅道。
“麸子秕糠?”李自成差点都被气死了,虽然他重审了一下军纪,不由胡杀
,但是没说可以胡
抢劫啊?
“你们抓几只猴子、松鼠、竹鼠,抢点豆类充饥也就算了,好歹也算是个吃食。”
“那秕麸子和糠是什么玩意儿?喂牛喂猪的东西,也能拿来吃?”
“秕糠可以喂一下战马,麸子其实和野菜掺在一起,煮熟了味儿也不错!”顾军恩一看李过和刘宗敏被李自成训的抵不住了,连忙替他们解释道。
结果李自成听完,沉默了良久,不由仰天长叹道:“李自成啊李自成,你何以至此耶!”
他原本是大明驿站的驿卒,搁平民百姓眼里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之。
虽然对地主老爷来说,也不过是伸手就能捏死的蚂蚁,好歹他也是个“蚂蚁”。
他在“被裁撤”之前,好歹也算得上衣食无忧,也养过驿站的驿马,当然知道麸子、秕糠那就不是吃的东西。
“没办法,有的吃就不错了!”顾军恩安慰道,“如今陕西民不聊生,赤地千里,莫说是粮食,就是也稀疏了许多……”
顾军恩作为湖广,万万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荒凉之地,也不由大开眼界。
原来自万历末年,陕西就灾害连连,卖儿鬻等闲事耳。
如今再加上义军起义,遍地烽火,这里简直如同间地狱一般。
连贼寇都抢无可抢,其饥荒可知矣!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