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府,只能任由义军将领率兵暂且监守起来。
两正搁这说着话,刚巧高桂英前来禀报道:“吕先生来了!”
“哦?”张顺闻言不由连忙应道,“快快请他进来!”
张顺话音刚落,不多时吕维祺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
“舜王……”那吕维祺急急忙忙喊了一声,结果看到张伯鲸正在旁边,不由连忙闭不言。
“没事儿,张先生不是外,吕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回禀舜王,这次西安府我等费尽心思,刚刚征收了二十余万石粮食,远远不足义军之用!”吕维祺闻言迟疑了一下,最终决定实话实说道。
“二十余万石?”张顺不由一愣道,“怎生这么少?”
“一来天灾祸,陕西苦之久矣;二来,
手不足,征收粮食远低于以往。”
“三来,这陕西税赋本就不高,夏粮不过七十万石而已。而其中亦以西安府为主,其他府为辅……”
吕维祺越说声音越小,不过好在张顺已经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感是陕西一省税赋在百万石左右,大概夏粮七十万石,秋粮三十多万石。
而西安府作为陕西的核心,税赋差不多有三十多万石。
结果因为义军手不足,现在能收上来二十万石就算不错了。
可是就这点粮,这哪里够用?
从最低保障来说,大明三边四镇差不多有二三十万领饷,义军驻扎在陕西的兵马亦有数万之多。
两厢合计按照三十万计算,光
粮一项一年就近百万石,每个月都需要七八万石。
这二十万石亦不过三个月之数,哪里足用?
而如今延绥、甘肃、宁夏、固原、临洮等镇新降,一个个都嗷嗷待哺,准备等着吃自家大米呢。
这可怎办?
第4章 亏本的陕西(上)
“敢问陕西钱粮如何?”当得知陕西处于如此困难的形势,张顺便连忙使招过来洪承畴、丁启睿、郑崇俭以及自己的老丈
王世钦等
。
那洪承畴曾担任过三边总督,对此倒如数家珍。
于是他便连忙介绍道:“陕西布政使司实际粮额一百九十八万八千石,其中西安府八十六万五千石,延安府四十二万石。”
“除却汉中府三万石,临洮府四万四千石以外,其余诸府皆十余万石不等。”
“等等!”张顺刚听到这里,不由扭向吕维祺问道,“你刚才不是说陕西额粮不过百万石吗?怎生这就翻了一番?”
“舜王容禀!”吕维祺闻言不由连忙解释道,“这一百九十八万八千石乃是本色。”
“其中又有百万石折色为银、料、布匹等一
物资,故而实际征粮不过百万石。”
原来当初老朱起兵之初和现在的张顺一般无二,一切皆以吃得饱为准,所以赋税以粮为本。
只是随着后来形势逐渐稳定,银两、布匹、料等生活物资大增,便将部分粮赋折算成其他物资进行征收。
“咱们不要折色,只征粮!”张顺闻言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大手一挥道。
“徐全手下有五千丁壮,稍做训练即可作士卒使用。正好如今大军已回,一发调拨与你,协助征粮!”
开玩笑,吃都吃不饱了,还管什么布匹、银两?
西安府居然有八十六万五千石可以征收,几乎占陕西粮赋半数,这张顺哪里还忍得住?
“征不得,征不得!”结果张顺话音刚落,郑崇俭不由劝阻道,“虽然定额原本如此,但是至少近十年从未征全过。”
“若是秦王果然按次数征收,定然会激起民变!”
“这是为何?”张顺倒也不恼,只是奇怪地问道。
长吏郑崇俭苦笑着拿出鱼鳞册,对张顺笑道:“这玩意儿从大明国初抄到现在,还愈抄愈少,早已经名不副实矣!”
“及张阁老清点以后,形势稍好,可距今又四五十年,岂有不变之理也?”
这就是有降官的好处了,一切数据都能给你拎的清清楚楚,一切问题都能给你剖析的明明白白。
这玩意儿不就是土地兼并吗?
张顺前世教科书早就提点了一百万遍,他哪里还不明白?
张顺不由冷笑道:“如此甚好,正好一发清理净!”
“民田姑且勿论,宜先以清理王府地亩、官田和卫所屯田起手。”
“有胆敢侵占、诡寄者,若是如数奉还,既往不咎,姑且不论。”
“若是百般推脱,强行反抗者,以律惩之。若胆敢造反者,诛其领,男
发配边镇屯田!”
“好,臣这就领命行事!”其实那吕维祺在征粮过程中早憋了一肚子火了。
只是当时义军战事正紧,他不敢妄动。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