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泰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连声骂道,“狗
才休得胡说,若是让你主子听到你如此诅咒于他,仔细你的皮!”
“贝勒爷,他没说错,我家……我家主子殉国啦!”就在这时,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包衣走出来放声大哭道。
“真……真死了?”阿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上前又仔细端详了半天,从中看出来谭泰往
的一些影子,这才信了三分。
战死一个牛录额真,按理说倒也不算什么。
东虏以兵事起家,虽无大败,中低级将领战死者亦不可胜数。
但是舒穆禄·谭泰却不同,他不但是正黄旗牛录额真,而且还是额附扬古利从弟,地位非同凡响。
“来呐,我要向英武郡王请兵,誓要为谭泰报此杀身之恨!”阿
泰沉着脸思索了半天,不由最终下决定道。
“这……这不妥吧?”左右闻言不由劝谏道,“如今公爵正率领马猛攻明军,彼‘顺贼’又立营垒,和太原城互为犄角,顷刻之间恐难击
。”
“若是明军再趁吾后,吾恐后果不堪设想……”
“明军?哼!”阿泰闻言面带不屑道,“不过冢中枯骨耳!”
“如今能与我大清国争天下者,唯有‘顺贼’而已。我若舍明而攻顺,彼辈必不敢出,又有何惧哉?”
且不说后金将领如何计较,且说双方战至天色已晚,各自鸣金收兵,返回营中。
义军将领魏知友和悟空分别带伤回来,前来拜见张顺。
“免礼,免礼!”张顺连忙扶起了魏知友和悟空,不由面带惊容道,“两位何以伤成这般?”
虽然这两伤
已经被护士处理完毕,还是能看得出两
分别伤了腋下和大腿。
“唉,别提了!”说起此事,魏知友不由一脸晦气。
“我这刀伤是因为刺不能,被
反手砍了一刀!除此之外,还被
强弓集火,又伤了七八处。若非又甲胄相护,吾恐再也见不得舜王了!”
“那悟空呢?”张顺仔细看了看魏知友神色,见其虽然伤势不轻,倒也不至于危及生命,倒放下心来。
“直娘贼,好犀利的箭!”悟空闻言不由骂骂咧咧的指着裙甲道,“若非我这身铠甲偷工减料,何至于此!”
“行了,行了,若非你这身铠甲,恐怕你要被成马蜂窝了!”悟空甲胄更重,故而除了腿上以外并无大碍,张顺不由调笑了一句道。
“啧啧!”悟空闻言倒也不恼,反倒笑道,“今多亏了师傅的三昧真火,不然俺老孙就要
代这里了。”
“若是多备一些,明贼
倒也不足为惧!”
悟空这话一出,顿时众不由兴奋了起来,开
赞道:“舜王真真是妙计频出,古有武侯火烧南蛮藤甲兵,今有舜王火烧东虏‘死兵’,足相当也!”
“什么足相当也!”张顺不快的摇了摇。
这一次义军一营马,抵挡后金八九百
锐,若非自个巧出妙计,恐怕亦抵挡不住,如何当得众
如此夸赞?
经此一战,又伤了魏知友、悟空两员大将。
若是后金个个果真勇猛若此,其若天下何也?
“师傅何忧?”悟空第一次见张顺心如此沉重,不由开
安慰道,“但有‘三昧真火’在此,来多少咱就烧多少,怕个鸟甚?”
“对了,师傅,那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可否让俺老孙稀罕稀罕?”
“哦?行!就让你这厮开开眼界。”也不知是不是歪打正着,张顺没想到自己这乖徒弟粗中有细的一面。
原来刚才张顺的失态,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义军的士气。
结果被悟空浑打科,把沉重的气氛全搅
了。
“高起潜何在,快把水铳献出来,让大家伙开开眼界。”知错就改,张顺连忙调整了心态,不由开笑道。
“好嘞!”高起潜闻言夸张一笑,随即让士卒抬上来一物,让大家观看。
大家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一辆四木车,车上正横着一根粗长的木
。
就在木中间的位置,有一根铜管从车身伸了出来,然后连接了一条软管。
那软管也不知有多长,整整齐齐的卷了一大盘,而在那软管尽却又连了一根黄铜铸造的铳状物件。
观其外观,油光程亮,好像也是一件常用的物件。
“这……这是何物?莫非是刚才那火铳不成?”众不由新奇的打量了一番,开
问道。
“这个不叫火铳,却叫水铳,原本是太原城内灭火的物件。”张顺不由笑道,“昨个姜襄给我说后金‘死兵’水火难侵,故而让我想起了此物。”
原来这“水铳”却是明末产生的消防器材。大体原理是通过车上横着的杠杆挤中间箱体内的两个桶的。
由于两个桶的水位差不一样,受压产生虹吸效应,就把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