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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全凭殿下做主……”张国纪见张顺脸色不好,不由结结道。
“行了,本王允了!”张顺想了想,现在正是用之际,不管什么臭鱼烂虾,先收罗着把政权的架子搭起来再说。
“那个……那个前……前朝内阁次辅张至发,还有户部尚书侯恂、刑部尚书冯英……有意面见陛下……”张国纪又开道。
“哦?快快有请!”张顺一听张国纪这话,顿时大喜。
那一群国公、驸马,可谓是国蠹,这几个虽然也可能是国蠹,但是好歹也算是有用的国蠹,如今正是用之际,张顺安得不喜?
果然义军这一番“午门献俘”的大典,竟引得天下归心,引得众纷纷来投。
没想到之前自己一通瞎忽悠,竟忽悠出来这样一个效果出来。
张顺满意地看着张国纪,决定回好好奖励他
儿张皇后张嫣一番。
就在好容易安抚了张国纪,张顺准备把藏在御案下面半天的“小田贵妃”田淑英叫出来之际。
不意高起潜又进来汇报道:“外面有一声称是殿下的同乡,前来求见!”
“同乡?没听说过我们陈州出过什么大官啊?”张顺心中纳罕,不过还是耐心的点了点应了。
不多时,只见一个黑胖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纳便拜道:“罪臣薛国观,见过舜王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起来吧!”张顺见他撅的高高的,很想上前蹬上一脚。
“谢殿下!”只见那薛国观抬起来,长得黑胖黑胖,看起来一团和气的样子。
“你哪里氏,为何称本王同乡?”张顺听他
音好像是陕西那块儿,不由纳罕道。
“罪臣乃是陕西韩城氏,与陛下同是陕西
氏……”那薛国观连忙谄媚道。
“别别别……本王河南氏,只是麾下多陕西籍将领,这才有几分陕西
音!”张顺连忙打断道。
攀亲戚,也没有见过这么
攀的。
“呃……”明末陕北多义军,这薛国观还道张顺是延安府氏,万万没想到猜错了,这下有点尴尬了。
“不妨事,不妨事,殿下富有四海,天下一家,罪臣自然也勉强算得上同乡!”薛国观连忙掩饰道。
“噗!”薛国观此话一出,突然似乎听到了一声声,不由疑惑的四处张望了一下。
“薛先生,你在看什么?”张顺连忙轻轻踢了田淑英一下,一脸正经的向薛国观问道。
“啊,罪臣失礼了!”那薛国观还道是自己听错了,连忙请罪道。
“行了,有事奏事,无事退下吧!”张顺懒得和他废话,不由单刀直道。
“呃……罪臣有本奏!”那薛国观一听急了,连忙大声道。
“一请殿下早登大宝,分定尊卑,如中天,天下方安。”
“二请殿下早建厂卫,以为耳目爪牙,监视内外不轨之徒。”
“三请殿下清理前朝余孽,籍没其家产,以资军用。”
“四请殿下招揽前朝能臣,重振朝纲。”
“五请殿下招降前朝蓟辽残兵,以安边疆。”
“六请殿下科举取士,广揽天下贤才。”
“七请殿下大选秀,充实后宫……”
“呸!”又有一声似有似无的子声响起。
薛国观刚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好像又出现幻听了,他连忙摇了摇,继续道:“……充实后宫,广布子嗣。”
“凡此七者,中原乃定,天下乃安。陛下如此垂拱而治,则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言毕,薛国观便连忙五体投地,静等圣裁。
原来这厮先前向崇祯谏言,两合伙,他向百官借钱,崇祯向皇亲国戚借钱,又曾吐槽厂卫不得力,一
气得罪了明朝的文官、勋贵和寺宦三大支柱,可谓是作死之辈的翘楚。
结果,武清侯李国瑞自刭,田贵妃唯一子嗣夭折,这厮自然也被搞了下来。
先前崇祯在时,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好歹还能保他身家命。
如今崇祯自挂煤山歪脖子树,这厮担心那一也被
挂了歪脖子树,
脆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上来就鼓动张顺放大招。
张顺哪里知晓其中来龙去脉,闻言不由又惊又喜。
他心道:“常道:崇祯朝
臣当道,我观这薛国观所言甚有条例,倒是个可用之才!”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笑道:“薛先生可谓大才,这七条所请振聋发聩,不知先生可否屈就,担任东阁大学士一职?”
“啊?谢殿下恩典,谢陛下恩典!”那薛国观迟迟不见张顺动静,正心中七上八下之际,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磕磕的砰砰直响,脑门都磕青了一片。
“得殿下慧眼识珠,罪臣焉敢不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