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着劝慰道,“那顾氏势力虽大,又如何比得上本王的天下大势?唇舌之利,如何比得上本王的刀剑之利?”
“殿下,你的意思是……”张溥、张采听了张顺这话,不由惊疑不定道。
“我要去苏州看看,顺便会一会这‘昆山二顾’!”张顺笑道。
“啊?”张溥、张采和钱谦益三闻言一愣,不由纷纷谏言道,“如今这苏州已经是殿下囊中之物,何须以身犯险?”
从江距离江苏确实不远,但是距离郑芝龙部也不远。
别看这几个对张顺颇有微词,但是真到关键时候还真怕他出了岔子。
“郑芝龙好大的名声,不意却是个名不副实之徒!”不意张顺闻言却笑了。
经过上次南京一战,张顺彻底摸清了郑芝龙部陆战不强的弱点。
原来这郑芝龙好大的名气,其实依旧是依附着明朝系统中的一员。
比如大名鼎鼎的料罗湾海战,就是由福建巡抚邹维琏指挥的,以五虎游击郑芝龙为前锋、南路副总高应岳为左翼、泉南游击张永产为右翼、澎湖游击王尚忠为游兵、副总兵刘应宠、参将邓枢为中军的大型海战。
时任五虎游击的郑芝龙只是其中的表现突出的一员,对福建水师并无实际掌控之权。
而今这一支水师虽然落到了他的手中,在水上固然可用称雄,但是到了陆上却连刘泽清之流尚且不如。
在原本历史上,甚至连汉李成栋都嫌弃他麾下的士卒陆战不堪使用,更不要说如今威名赫赫的义军了,所以张顺一点都不担心。
“兄长,你这一手太好用了,只这两功夫,便分发了数千份出去!”江苏太仓顾府之中,顾亭林正兴奋不已的向族兄顾梦麟汇报道。
“算不得什么,还是兄弟文章写得好,这才压那张溥、张采二贼一……”顾梦麟自谦的笑了笑,心中也颇为得意。
“报……报告少爷……不好了……”就在兄弟二相互恭维之际,突然有仆
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做大事须有静气!”顾梦麟不由斥责了一句,这才开问道,“究竟何事,如此惊慌?”
“那个……那个顺……舜王殿下登门拜访,指……指名道姓要见两位少爷……”那仆一脸苍白道。
“什么?”顾梦麟和顾亭林两闻言大吃一惊,“他……他怎么到了这里!”
“不……不知道啊……”那仆也一脸茫然。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去会会他!”顾梦麟皱了皱眉,只好对顾亭林道。
于是,两在这名家生子的率领下,穿过了冷冷清清的园林,过了许久这才赶到了客厅。
“民顾梦麟!”
“民顾亭林!”
“见过舜王殿下!”
无论他们两私下里有多少不满,面子功夫倒也做到位了。
“哦?请起,请起!”张顺手掌虚抬,然后对顾氏族长笑道,“顾氏真是才辈出啊!”
“呃……其实……其实他们两乃是同辈之
!”那顾氏族长闻言一愣,不由尴尬的解释道。
“啊,原来如此,却是本王弄错了,还请勿怪,勿怪!”张顺闻言同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世家大族族众多,故而不可以年龄判断辈分。
众客套了一番,好容易进
了正题,那顾梦麟忍不住开
问道:“舜王殿下远道而来,实在是蓬荜生辉。只是……只是我顾氏门小,容不下真龙。”
“不知殿下这一次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还请殿下及时示下!”
“哦,没啥事!”张顺笑脸盈盈的拿出一张纸来,解释道,“只因有举报,顾氏私自印发出版物,到处散发,有造反之嫌疑!”
“什么?”顾亭林闻言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张顺竟然这般颠倒黑白,忍不住就要上前理论。
“殿下!”不由顾梦麟伸手拦住了顾亭林,这才开回答道,“殿下,此物确实是我和族弟所印,不知犯了什么法?”
“如何别印得《江南旬报》,独我印不得《吴中消息》耶?”
“是这样的!”张顺闻言又拿出一份《江南旬报》道,“舌之利,犹胜刀剑。是以古
有妖言罪、腹谤罪,不一而足。”
“本王宽宏大量,欲效法宋代不以言获罪之德,奈何又担心有小作
犯科,从中鼓动
心,惹出毁家灭族的大事来。”
“故而,本王想了一个法子,唤作版号!”说到这里,张顺指了指《江南旬报》上的一处编号笑道。
“凡有此号,皆可刊印发行。”
“一旦有违反纪,便可按图索骥,明正典刑,惩
除恶!”
“啊?”顾梦麟和顾亭林两正心中安装担忧,万万没想到张顺竟说出这番话来。
“那……那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也可用申请这个……这个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