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一边留下一些手进行驱赶、剿杀,一边尽快向西面追去。
这一伙儿从辽东战场上撤回来的兵,不仅作战时极为凶悍,在祸患一方方面亦当仁不让。
“看这时辰,估计也该差不多了?”这一天天刚大亮,周氏庄园里早已经高朋满座,其中一个徐姓年轻忍不住开
嚷嚷道。
“徐子义,就你心急!”众闻言皆笑曰,“如今黄都督大军一去,那‘顺贼’安能有好?”
“嘿嘿,说我心急,你们心中又何尝不急?”那徐子义闻言不由反驳了一句,顿时惹得众都笑了。
原来这一等皆是苏州、昆山望族代表,如今齐聚一堂自然是为了对付“倒行逆施的顺贼”。
其中黄蜚能这么快攻克苏州城,途径昆山抵达顾园,自然也少不了这些之力。
“这‘顺贼’一完,恐怕顾氏也落不着好咯!”早有又接话道。
“哎,慎言,须慎言呐!”有听了,不由
阳怪气的接话道。
“彼顾非此顾,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意另有一笑了起来。
原来他家也是顾氏,虽然和太仓顾氏有几分系,终究已经不是一家
。
“你以为我说你,其实我说他!”有又
阳怪气着,斜斜往徐子义那里一指。
此话一出,顿时众哄然大笑起来。
“叶好龙,你什么意思!”徐子义闻言不由拍案而起。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看中了
家小姐,结果没成想
家小姐攀高枝去了!”那叶好龙笑了。
原来这徐子义先前就听闻顾启姬才貌双全,可堪良配,早有迎娶之心。
私下里难免向其他提及,以绝了其他
求娶之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张顺会横一杠子,原本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其心
之郁闷,可想而知。
“我且不与你们说,等我的好消息便罢!”那徐子义闻言脸上一阵晴不定之后,突然笑了笑,火气全消的坐了下来,看的一
等惊奇不已。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气傻了?”众不由惊奇地问道。
“傻了?哪个傻了,待会儿消息传来,大家便知!”徐子义笑脸盈盈的回答道。
“切,故弄玄虚!”众皆不以为意,独徐子义暗自冷笑不已。
你道怎地?
原来这厮自个心慕顾启姬,便以为禁脔。
听闻她被张顺“强占”了以后,就起了杀心。
不过和“舔狗”陆恩不同,他恨屋及乌之下,连顾氏和顾启姬一起恨上了。
于是,他便利用早先收买的一个老仆,给顾家的大鱼里加点料。
依照他的心思,如果验不出来,张顺和顾家上下死了拉倒。
如果验出来了,那就是顾家“蓄意谋杀舜王”,抄家灭族,理所应当。
所以,他现在绷着不说,准备一会儿给大伙儿一个惊喜。
“不好了,不好了!”说惊喜,惊喜到,就在徐子义浮想联翩之际,突然有几个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有自家的,还有其他几家的。
“何事惊慌?”他忍不住率先开问道。
“黄都督败了,他麾下的溃兵冲了回来,见就杀,见
就辱,刚刚攻进了咱们家的园子,那些狗
才们吓得一哄而散……”只听见那
才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什么?”徐子义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那黄蜚呢?莫不是降了贼?”早有不敢置信地问道。
“听说……听说被打死了,脑袋都……都割了下来……”那仆
说话都带颤音,显然吓坏了。
“快,快回去看看!”这下子众也没有看徐子义笑话的心思,不由纷纷跳将起来。
那徐子义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拔腿就往家里赶去。
当他刚赶到自家门,就看到几个
才就慌慌张张往外跑。
“我娘呢?”徐子义不由连忙揪住一问道。
“太太……太太正在里面……”那仆吓了一大跳,连忙往里一指道。
“娘!”徐子义连忙弃了那,往院子里跑去。
“少爷,你不能进去……”那仆还试图拉住他,可哪拉的住?
待到他冲进院子里,不由目眦尽裂,只见几个溃卒正摁着几个子施
。
“狗贼,放开她们!”徐子义不由大喝一声,然后寻了一根先前仆们丢弃的木
,便冲了上去。
“砰砰!”结果还没有等他冲到跟前,就被两个排队等候的士卒一枪打开了木棍,然后饱以一顿老拳。
“摁着,让他看!”一个目模样的溃卒,一边喘着气,一边下令道。
“好嘞!”那两个溃卒嘻嘻一笑,就把他拉到跟前,顺手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