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到南京城来。”
说罢,张氏幽幽叹了气,道:“父皇那边且不说,母后这边也是心忧如焚,去岁遭了水患,今年又有了大疫,不知又有多少百姓遭殃,所以母后在宫中抄录佛经。我想着,我这做儿媳的,也不能闲着……”
张安世道:“这个时候抄佛经有什么用?”
张氏道:“你不要胡说,有些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或许母后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呢?终究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教这灾厄过去才好。你呀,有时懂事,有时却糊涂。”
张安世当然知道,在古代,这大疫的可怕!
且不说史书里动辄尸横遍野之类的记录,就算是皇族,如此优渥的条件,也照样是要死不少的。
难怪阿姐这平里对佛祖不敬谢不敏的
,现如今也临时抱佛脚了。
张安世道:“是什么疫病,有什么症状。”
“大疫就是大疫……”张氏道:“你……打探这个做什么?”
却见张安世居然转身跑了,里还说:“阿姐你懂个鸟……再会……”
听了这话,张氏气得不轻,脸都沉了,偏偏张安世跑得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于是张氏柳眉微皱,心也了,手中的笔一抖,一滴滴墨在手抄的佛经上渲开,糊了一片。
“来,来
,下一次他还敢来,别让他轻易走脱!”
“是,娘娘。”
……
大疫的事,还未传到京城,不过却已有事先得知了消息。
不少胆战心惊起来。
这几年还算太平,可当初大疫滋生之后的惨状,许多年老的还是有记忆的。
朱棣几乎一一
地见了各种大臣。
而太子朱高炽,此时几乎彻夜留守在宫中,随时预备可能发生的况。
们对于未知的事,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恐惧。
哪怕是朱棣这等杀如麻之
,也不禁为之心悸。
因为眼下他的敌,是看不见的,甚至谁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大疫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松江府的华亭县。
一个庄子里,当地的县令刘胜的轿子却已到了。
华亭县的疫病最是严重。
而县令刘胜焦烂额,他运气好,暂时没有生病,可县里上上下下,却已死了六
,再加上染病在家的,这县里的佐官和差役已少了一半。
再加上现在疫病盛行,整个县已成炼狱一般。
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却又战战兢兢,看着一份又一份糟糕的奏报,刘胜却是束手无策。
这几,他不眠不休,想尽办法想要联络本地的士绅商议应对之策,四处寻医问药,只可惜……许多想要请动的本县名医,听说都病了。
剩下的几个,开了各种方子,可用处都不大。
就在此时,刘胜却听到了一个消息……华亭县的一个庄子,居然上上下下,无一染疫。
庄子里四百多,竟都完好无损。
据闻是一个秀才,找到了应对之策。
秀才……
一听这个,刘胜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近来各种鬼怪的流言到处都是,可让去调查之后,却无一不是
们在恐慌之下比编造出来的各种故事。
因此,他先让差役去了解了一下实,结果……却发现竟是真的。
当下,刘县令大喜,不过又担心况失实,于是匆匆地赶到了此庄。
且想看看,这庄子的况如何,再见一见这个了不起的秀才。
倘若……当真有应对之策……那么……那么……就真的是活无数,天大的功德啊。
甚至……这读书……实为士林当真无愧的典范了。
第145章 喜报
这一路过去,都是满目疮痍,清晨时分,本是各处村落都升腾起炊烟的时候。
可是……刘胜所过之处,却见所过的村落,竟大多听不到犬相闻,也不见任何炊烟升腾。
偶尔有道旁的遗骨,无收敛。
刘胜虽也谙所谓官场变通之道,平
里也偶揩一些油水。
可见此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好不容易到了庄子。
却见那庄子里竟有不少。
刘胜快步进庄,竟不见那种大疫时的恐慌,也不见那家家披麻戴孝的惨景。
倒是有不少,扶老携幼而来。
显然也是有不少听到了风声,来到此庄寻医问药。
于是,差役不得不鸣锣开道,里大呼:“县令来了,县令来了,回避,回避。”
只可惜……此等时候,却没有多少理睬这些。
都快没了,谁管你什么县令,天王老子来了也无用。
刘胜只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