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周彦厌恶地看了这千户一眼,他拿陈礼这样的滚刀没有办法,可是区区一个千户,他却是不放在眼里的。
于是淡淡道:“尔何?”
“千户刘舟。”
周彦道:“我听说过你,你负责的乃是南镇抚司况的分拣,我来问你,白莲教教匪作
,你为何没有提前示警?”
刘舟道:“因为根本没有白莲教匪的报。”
“胡说!”周彦大义凛然的拍案而起,怒道:“若是没有,却又为何会有教匪作?难道前几
,被杀死的教匪都是假的吗?真是岂有此理,你玩忽职守,已是死罪,今
还不知错,可谓累教不改,来
,将此
拿下,家法伺候。”
此言一出。
堂中沉默,只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看着。
可硬是不见有校尉上前去拿那千户。
周彦更怒,还要拍案。
陈礼此时微笑着道:“周佥事可知这刘舟当初,威国公在的时候,威国公对他最是信任?每一次出行,都将他带在身边,说他最是忠诚可靠,办事也最是细心。”
周彦心里自然知晓,这陈礼是故意在膈应他的,可现在若是他不能处置刘舟,给这些骄兵悍将们一个下马威,他还如何镇得住?
当下,他便冷笑道:“今不同往
,当初他在威国公面前顺从,可
心是会变的,这刘舟居功自傲,更是罪加一等!再者说了,威国公亡故,我卫中上下,谁不痛惜?可死者已矣,咱们这些未亡之
,却还需当差缇骑,拱卫宫中,这也是太子殿下命我来此的目的。”
说着。
周彦微微抬高下,又道:“我奉太子诏,镇南镇抚司,治的便是刘丹此等横行不法之
!来
……拿下了,谁敢不从,就是抗诏!”
陈礼依旧端坐不动,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之色,好像瞧乐子似的。
那刘舟却悲愤无比,偏偏又拿着周彦无可奈何,这高大的汉子,禁不住眼里含泪出来:“威国公若是在天有灵……”
“太子有诏?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说话之间,却有慢悠悠地进了大堂。
这声音,竟是莫名的熟悉。
众眼中露出讶然之色,堂中突的一阵静默,一个个看向那迎着光进来的
。
周彦也下意识地看过去,却见这正笑吟吟地踱步进来。
这笑吟吟地道:“我他娘的还没死呢,是谁在咒我?”
周彦:“……”
等这堂,面目越发的清晰。
骤然之间,堂中一下子骚动。
周彦骤然之间,皮发麻,似见鬼一般地瞪大了眼睛。
陈礼已长身而起,一双眼眸也在这瞬间里亮了几分,唇边随之带起真心欢喜的笑意。
他不紧不慢地朝来行礼道:“卑下见过都督。”
“见过都督……”
众就像是约好似的,整齐划一地轰然拜下。
张安世则是背着手,对此不予理会,而是径直走向周彦,直直地看着他,伸手道:“太子的诏令呢?”
周彦身如筛糠,浑身战栗不止。
他像魔怔了似的,身子已不听使唤,竟匆匆地从袖里掏出了一份诏令来。
张安世夺过去,低一看,这诏令……每一个字,他都认识。
而后,张安世却是将这诏令直接撕了,一分为二,然后揉成了一团,这才道:“你说这是太子殿下诏令,我怎么不知道?是你能代表太子,还是我张安世更能代表太子?”
第397章 朕即国家
周彦只僵在原地,双目失神地看着张安世,一时竟是不知如何答话。
他看着张安世揉成的纸屑,而后这纸屑一扬,那太子殿下的诏令,便随风洒落下去。
周彦张了张嘴,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张安世却是轻笑,笑中带着戏谑,道:“还有什么诏令,亦或者圣旨吗?都拿来,给我瞧一瞧看。”
说罢,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彦。
堂中鸦雀无声,所有看着张安世,一言不发。
可若是细看,却不难看出,从张世安走进来的那一刻,众本是暗淡的眼眸,此时却是越加明亮,眼中透着欣喜。
张安世则目光咄咄地继续看着周彦。
此时的周彦,显然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他神色间闪过慌,却又努力地镇定心神。
只见他极勉强地挤出了几分笑容,道:“都督……这毕竟是太子诏令,都督这些话,只怕要落实。”
他好似是好心提醒张安世。
张安世眼眸猛然张大了几分,露出勃然大怒之色,身形一动,抬腿便将这周彦一脚踹翻,怒道:“落实?我张安世这辈子,唯独不怕的就是落
实!怎么,请一份真假难辨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