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双喜佩和留下的一张绘有胎记的密卷。
此乃秘闻,除了陛下、皇后以及俞氏宫,就只有一个他知晓了,这眼前乞丐的说辞竟悉数对上了。
这么多年,陛下差他苦寻龙种都一无所获,没曾想兜兜转转原是就在皇城脚下。
马车摇摇晃晃,宋横雨不动声色地反复打量着眼前。
“大,到了。”马车渐渐停下,家仆恭敬的声音传来。
阿栩带着几分期冀,小心地问他:“大,小
是否能够走了?”
宋横雨只是客气道:“我有事想同姑娘细说,阿栩姑娘不如随我府稍坐片刻?”
阿栩姑娘。阿栩心中咀嚼这个称呼,她活了这么久都无这般客气地称呼她,心中竟一阵发笑。
她一个劲地摆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似眼前便是龙潭虎,急得又要跪下:“大
饶命!”
她摆手之时左手的红色胎记一晃而过,宋横雨伸手稳稳得扶住了她,言辞好似极坦:“姑娘莫怕,只是邀你府中稍坐,并非去诏狱受刑。”
宋横雨扶着她的双臂,抬手间冰凉名贵的衣料扫过她烂肮脏的乞丐服,他却也没露出半分嫌恶
。
“当真?”
“自然。”宋横雨一笑,先行掀帘下轿,回身朝她伸手。
阿栩低默了默,不大自然地试图踩着脚踏下马车,她腿方才故意跌倒时摔青了,一没站稳就踩了个空。
宋横雨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离得近甚至闻得见他身上不知名的熏香味,阿栩踉跄退开,规矩道:“多谢大,小
惶恐。”
他也不勉强,只是亦步亦趋地守在她身侧,请她一同进府,同时吩咐下带阿栩沐浴更衣,备下晚膳。
宋府的仆眼观鼻鼻观心,半点异色未显,井然有序地各自忙碌起来。
阿栩随着侍从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迈进室内,便见那宋横雨换了身常服,随意地坐于主座上,慢条斯理地饮茶。
“大,姑娘到了。”侍从通报,宋横雨这才掀起眼帘瞧她一眼。
这子沐浴更衣后身着一身水色石榴大袖衫裙,露出一张
净面容。
因常年饥饿而有些削尖的鹅蛋脸上,一双漆黑明亮的丹凤眼顾盼有,唇不点而红,糟糟的眉毛被侍
修饰成柔和的小山眉,别着几支银簪,梳了个双刀髻,再看不出之前的一丝狼狈。
只是她还有些局促地拨了拨衣袖,不安地看着宋横雨,余光悄悄地瞥向满桌珍馐。
宋横雨耐着子请
落座:“阿栩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