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搜捕他。
屠维在洈河水段这么久,有时为清漪寻找合适的河道,也外出现身过,只有这次他见洈河水持续涸,着急之下捉了一个没用的老婆子,结果招来魔君再一次对他的大肆搜捕。
没想到,竟把昆仑也招来了。
“我曾为岑婆施过一个术法,术法有共鸣,可判断大致方位。”沈丹熹说道,“我有事要询问岑婆。”
屠维反身走到溶一角,偃月刀在半空划过,将空气割开一道
子,露出掩藏在下方的一
棺材。
他一刀撬开棺盖,毫不客气地吼道:“老太婆,起来了。”
隔了好一会儿,岑婆才慢吞吞从棺材里坐起来,一边扒拉着发,一边嘀嘀咕咕道:“老婆子已经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医官,只是冥府一名普通的刑差,我就只会织魂,你连魂都没聚拢,你让老婆子给你织什么?你就算把我关个千八百年,老婆子也没法子。”
她说完之后,昏花的视野里递来一柄匕首,身旁回应她的却是一道清亮的声,问道:“岑婆,这把匕首上的魂,是你织的吧?”
岑婆诧异地抬起眼来,这才发现溶中多了两个年轻的男
。
眼前的这张脸有些熟悉,但她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她,听到旁边屠维叫她昆仑,才恍然想起,她来
间暂留,大约是去往昆仑递上名帖时,曾见过她吧。
岑婆从棺材里翻身出来,沈丹熹伸手扶了她一把,两走到裂缝的光亮处,岑婆接过匕首细看,“老婆子织了这么多魂,你忽然这么问,我也一时想不起……”
沈丹熹审视着她的表,说道:“打的是死结。”
岑婆话音一顿,愕然地睁大那双苍老的眼睛,识探匕首之内,的确从匕首内看到被死结织
锋刃上的一缕微弱的魂,且是残魂,三魂七魄只有一魂爽灵。
她织了很多的魂,但结死结的却少之又少,是以很快想起来,“这是冥府无间地狱中罚刀山里的罪魂,怎么会在你手里?”
沈丹熹沉吟道:“这么说,这个魂是曾经过冥府流程的?”
“当然。”岑婆笃定道。
“那就有劳岑婆跟我回一趟冥府。”沈丹熹说道,灵线化成刀鞘重新将匕首封,转
又看向屠维,“魔君的
已经搜寻到这一带来,这个暗河已不隐蔽了。”
屠维从怀里取出掌大小的琉璃盏放
水中,流淌的河道中顿时出现一个漩涡,往琉璃盏中灌
,片刻后,那一蓬翠绿的金鱼藻也顺着水流进
琉璃盏中。
屠维弯腰将琉璃盏捧起来,水藻进后,琉璃盏透出绿意,像一块翡翠,他说道:“这个地方确实也不能呆了。”
一行四从地下暗河里出来,没走出多远便遭遇到了魔君,魔君本就已发现屠维的踪迹,搜索圈朝着这一处暗河收拢,浮璋君多番相托,魔君便亲自从弃谷中出来了。
浓重的魔气在半空翻涌,一只貌似黑豹的魔兽从魔气中跃出,魔君曲腿坐在黑豹背上,笑意盈盈地朝他们望来,说道:“昆仑君刚陨,听说昆仑域内诸事繁多,没想到殿下竟还有闲心来
间游玩。”
沈丹熹抬眸,回以一笑,“不过是代母前来巡视水系河流,要不是来看了一看,还不知道魔君谴这么多妖魔在洈河水系徘徊,污浊河道。”
玉昭卫从林中急速奔来,护在沈丹熹左右,与此同时,山林中一阵簌簌声响,一群鸟影忽然从山上扑下,落地化出道道身影。
漆饮光失去涅槃火后,这群羽卫走哪都要追在自家少主后面,这回也不例外。
最后一只彩色的小鸟拼命扇动着翅膀,焦急地发出“啾啾”鸣叫,由远而近,长尾山雀翅膀都快扑腾冒烟了,飞到近前才发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它的小鸟心脏快要炸,原本是朝着漆饮光去的,一见这吓鸟的阵势,当即鸟
一转,冲进了它认为更安全的
怀里。
沈丹熹仓促地抬手捧住它,不愧是昆仑的小鸟,还挺自觉,她还以为它会去找漆饮光。
漆饮光:“……”他转眸看一眼羽卫首领,那首领眨了下眼,这小东西非要跟着来,他们也没办法。
众的目光从那五彩缤纷的小鸟身上移开,魔君扫一眼这番阵势,摊了摊双手,嘴角噙笑,道:“本君只是来捉拿昔
座下叛将,无意与二位为难。”
看在屠维这么多年护佑清漪的份上,沈丹熹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她手指垂于袖中,映千春的玉骨扇滑手心,说道:“既是叛将,就是早已脱离了弃谷,由不得魔君管了。”
“殿下这话便说得有些没有道理了。”魔君无奈摇,四面魔气
起,隐隐约约露出无数妖魔影,“我倒不知,殿下何时与弃谷魔将有这么
厚的
,若殿下执意要
手我弃谷之事,本君也只有得罪了?”
今的昆仑早已非昔
之昆仑,魔君并无太多忌惮,他不等沈丹熹应答,抬手一挥,周围群魔涌动,合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