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然高衙内一骨碌爬起身来,叫嚣道:“为何要拜见?这里须不是金銮殿!大家到了行院,都是来瞟表子,谁又比谁高贵些。”
官家闻言,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他一眼,点道:“你这厮姓甚名谁?”
高衙内把排骨胸一拍,水
出三尺远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汴京花花太岁高坎,便是老爷!你这厮待如何?”
官家闻言,不怒反笑:“呵呵,原来你便是大名鼎鼎高衙内,看你模样,倒是喝了不少。去吧,寡自会同你父亲理会。”
高衙内仰大笑三声,一双赤红的眼,恶狠狠盯着官家:“上次拜你所赐,打得本衙内三个月下不了床,这次还想告状?只会耍嘴皮子,你这厮算什么好汉!”
说罢双腿一分,微微低下身,立个门户叫道:“你若是个汉子,便来同我扑一扑!”
汴京一带,相扑盛行,瓦肆街,每
表演相扑的
不知多少,因此许多汴京
都能摆个三招两式出来。
李妈妈见高衙内居然要和皇帝放对,几乎惊死,哭着腔喊道:“官家,民冤枉啊,这两个
喝醉了闯来我家,胡搅蛮缠,只求官家做主也。”
危难关,只求摆脱自身
系,让她春心萌动的曹
也顾不上,和高衙内一并卖了。
谁知一旁却恼了李师师,瞪起一双美目,大喝道:“你这婆娘,如何这等胡言语?分明是你见
家出得金银多,殷勤请进我家,事到临
,却又冤
,当真全无气节!”
曹一听,眼中异芒闪动,
看了李师师一眼:不料这个风尘
子,竟然有此刚烈侠义一面!
李妈妈被自己揭了老底,心想完了,我犯了欺君之罪,还能有好?越想越怕,两眼一翻,悠悠昏倒。
高衙内却是看向李师师,桀桀笑道:“有趣有趣!你一个表子,也学说什么气节,岂不可笑?”
李师师听了大怒:“表子便怎样!表子心中,亦有是非黑白。似你这等花花太岁,仗着臣之势,为非作歹,手中不知多少冤魂,今
我这个表子,便要替天行道,料理了你这厮!”说罢拽起裙脚,飞起一脚踢去。
高衙内扭身要躲,哪里来及,被她一脚踢得歪歪斜斜跌开,脚下拌蒜,无巧不巧,恰跌赵官家怀里。
赵官家眉一皱,两手急推,高衙内得他这一推,反而趁势站稳,见官家一脸厌恶,心
狂怒难抑,骂道:“大家都是瞟客,偏你敢推老爷!”劈脸一个嘴
,打得皇帝满眼金星。
曹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兄弟!再补一个。”
高衙内此刻如痴如狂,管什么天高地厚?怪笑一声,反手又是一个嘴抽去,后面的小黄门却是醒悟过来,连忙伸手架住。
不料这高衙内,虽然不通武艺,自家父亲仗以成名的蹴鞠之术,却没少下过功夫,手上被拦,脚下不假思索就起,这一脚又快又隐蔽,谁能提防?只听官家“哦哦哦”一声打鸣,龙卵已受重创。
两个小黄门见了,又气又急,他们得以跟随官家私会佳,本是极为体面的差事,谁想到
飞蛋打,这一次回宫,岂不要被杖毙?
惊怒之余,一个出拳,重击在高衙内面门,一个出腿,踢得高衙内飞出两丈多远,在空中,鲜血便已狂
,落在地上滚了几滚,随即昏死。
一个小黄门指着曹厉声道:“你这刁民,唆使此
行刺,必是千刀万剐的下场!”他两个担心皇帝安危,也不敢拿曹
,一左一右将赵官家架起,扭
便要走,谁知一回
,却见后堂门
不知何时,站了一排汉子,一个个或抱着胳膊、或侧着脑袋,
不善的打量着三
。
却是武松等,听见打闹,自侧面绕到天井,拦住了皇帝退路。
一个小黄门惊声道:“你们、你们这些刁民,阻挡圣驾,意欲何为?”
李逵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皇帝,啧啧稀道:“原来这个就是皇帝呀,这厮居然被高衙内打了,可见是个窝囊废,如何偏偏让他做得皇帝?”
小黄门听了这番话,肝胆俱裂,这两个在宫中一众黄门里,也是以武力著称的,两个对视一眼,同时冲上前来,拳打脚踢,风声赫赫,势要开一条生路,好护圣驾逃生。
有分教:不重文章重武功,侠屈身烟花中。胡马称雄边塞北,好儿唱名华门东。
第163章 降龙腿智多星
两个黄门舍生忘死扑来,武松摇摇,一记重拳,打的一个黄门倒飞出去,旁边栾廷玉使招冲天掌,打在另个黄门下
上,离地飞起半尺,落地已是昏厥。
几乎同时,吴用斜刺里踢出一腿,他本意是要踢小黄门的,谁知武松手太快,先自打飞了,他这一腿无遮无挡踢去,恰值那官家双手捂着下身,弓腰而立,不偏不斜正中面门。
可怜大宋官家,已遭重创在先,又挨了这迎面一脚,哼也没哼一声,便即软倒在地。
倒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