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什么？”
“康馨小区活动室那里的饭店，对吧？”叶青又问。
“对啊。”中年
点点
，“我们是家常小炒。你是董峰？这里是30吗？”他后退一步，看了看房门，又看看左邻右舍。
况似乎有些古怪。
“能问几个问题吗？”叶青说道。
“我送外卖的呢。你们是不是30的董峰啊？”中年似乎是起了疑心，又后退了一步。
刘淼却是一个健步，扣住了中年的肩膀。
“你
什么？”中年大吃一惊，嚷嚷道，“你们要什么啊！我没钱啊，我就是店里送外卖的，身上没钱，家里也没钱啊！”
刘淼捂了他的嘴，将他拖进了屋子。
房门砰地关上。
画面切换。
中年坐在沙发上，刘淼就在他旁边，叶青则坐在对面，一副审问架势。中年带来的外卖放在中间的茶几上。中年时不时瞥一眼镜，一脸紧张。
“你叫什么？”叶青发问。
“我……我叫张胜。”中年忐忑地回答。
“你在家常小炒做了多久？”
“一年不到。我就是个帮工，做点杂活，我真没钱啊，也不知道店里面的事！”
“老板是谁？”
“老板……”中年的忐忑变成了茫然，“老板我也没见过……我就是一帮工啊……”
“那你见过店里面的谁？”
“见过厨子和收银。”
“他们叫什么？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厨子是我堂哥，叫张胜利，管收银的我叫她潘大姐，只知道姓潘。”中年老实回答。
“饭店不是他们开的？”
“不是啊。”中年继续疑惑不解，“他们也是被雇来的。”
“你知道的仅限于这些？”
“对啊……”中年动了动身体，“我真不知道饭店的事，你们有事去找他们好了。”
“你堂哥的事，你也不知道？”刘淼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中年哆嗦了一下，“不、不知道……就一个村的，关系攀来攀去就成堂哥了，以前也不熟。”
“你怎么成了饭店帮工的？”
“我，就是堂嫂介绍的。”
“你堂嫂是谁？”
“啊？就我堂哥的老婆啊……”中年还是一脸茫然。
“她现在在哪儿？”
“在老家。”
“你老家在哪儿？”
“在……”中年张了张嘴
，卡壳了，“欸……我老家……”他开始挠，“我老家是在……”
等了几秒钟，中年放下手，“我不记得了……我怎么就不记得了……”他呆呆地自言自语。
“你堂嫂是怎么跟你说的？”叶青问。
“啊……”中年仍旧发呆。
又是几秒钟，他盯着茶几上的袋子，吞咽
水。他的眼睛发直，不断吞水，却仍然有水从嘴里溢出来，如同泉水涌出。
“吃的……有吃的……”中年的声音变得古怪，忽然扑在了茶几上，撕扯开了塑料袋，打翻了里面的盒饭。一团黏糊糊、黑绿的东西撒在了茶几上。中年抓着就往嘴里塞，还凑到茶几上去舔。
刘淼伸手去拉，却没想到中年一个后仰，高高抬着，双手抓挠着嘴、脖子，像是噎住了。
“呃……啊……啊……”中年发出了几声沙哑的声音，身体一歪，倒在了沙发上。他的中，粘稠的水流出来。
一切都发生在一分钟内。
“这……”刘淼站在原地。
叶青也站了起来，也只来得及站起来。
镜拉近，能看到中年的喉动了动，接着是下和两腮。一只老鼠从他的嘴中钻出来，刚探出半个身体，就“吱”地叫了一声，倒在了中年的那滩水中，前肢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