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在身体划动的感觉从记忆中复苏。
石
拉动手臂，刀片从两
中间划过。
欧阳的血穿透了武晨曦的鬼魂。
欧阳看不到武晨曦，武晨曦此刻好像也看不到欧阳了。她脑海中只有那天死亡的记忆不断重复。
“武晨曦！武晨曦！”我焦急喊了起来，“你已经死了，你死了啊！那都是过去了！你还记得吧！我拉你出来了！武晨曦！你清醒看看，欧阳，你重要的好朋友还在这里！”
我发现自己只能和这两天的武晨曦一样，徒劳地叫喊。
我的声音没有被武晨曦听到。
那个石还在一下下地划拉着美工刀，在欧阳的脖子上留下
浅不一的伤痕。
“曦曦……”
孩子很低的叫喊声钻
了武晨曦的耳朵中。
“对不起……”
武晨曦的身体忽然不再颤抖了。
“对不起……曦曦……”欧阳无意识地呢喃。
武晨曦缓缓侧过。
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粗
地拉起欧阳。
欧阳就像是个娃娃，被随意摆弄着。
从她的脖子到身上衣服，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的嘴唇还在蠕动。
她被拉开后，她的声音武晨曦就听不到了。
石再次抬起手，手中的美工刀却是有了变化。
我预感到不好。
就像是石给武晨曦的最后那一下。
它不再对折磨欧阳感兴趣。它要杀了欧阳了！
“啊啊啊啊！”武晨曦突然吼叫了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撞向了那个石。
石被武晨曦撞开，手一松，欧阳落在地上。
武晨曦还在持续叫喊着，推着石往前。
他们撞到了墙壁，发出了一声巨响。
石一挥手，武晨曦被打翻在地上。
它似乎被激怒了，跳起来狠狠压在武晨曦的身上。
武晨曦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喘气。
她抬了抬眼，看到趴在地上的欧阳。
欧阳好像能看到她了，在短暂愣后，手脚并用要从地上爬起来。
石爬起来，又要跳起来下压。
武晨曦咬牙撑着地板，起身顶住了石。
她已经是鬼魂了，没有**，可我听到了她身体中骨骼碎裂发出的声响。
不，不是她，是石。
有什么东西从石身上的裂缝涌出来，钻了武晨曦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武晨曦变得不同了。
她顶着石，双手抱住那块巨石，不管石怎么捶打她，都义无反顾地朝着窗户撞去。
欧阳卧室的窗户是飘窗，位置很低。
玻璃的碎裂声响起，伴随而起的，还有欧阳的尖叫。
武晨曦摔出了窗户，连带着她死死抱住的石一起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