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歪嘴先回过，冷静下来，抹了一把脸，变得面无表
。
“给我拿包
。”歪嘴对秋子道，骂了一声，“老子死前也快活一下！”
他的主意被其他
接受。
几个拆了蛇皮袋，分了里面的毒品，将车内弄得乌烟瘴气。
我看着他们脸上露出迷醉的表。
之前，他们使用这些毒品都没有效果，怎么这会儿出现反应了？
我看向了秋子。
秋子的意识是混沌的，真像是吸了毒。
不一会儿，老三咯咯咯地怪笑起来。小
目则是嘴歪眼斜，发出了哼哧哼哧的笑声。这笑声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几个都怪笑着。笑着笑着，他们抽出了刀，一下下切开了自己的身体，迷醉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和肌理。
车内，又一次成了地狱。这样恐怖的场景没有止住他们的笑声，他们嘻嘻哈哈地，将自己的身体剖开，捣烂内脏。
在鲜血流
净之前，我看到他们骤然变化的脸色。
他们惨叫着，倒在座椅上，痛苦呻吟。死亡的过程很缓慢，看着自己血
流尽，他们才慢慢失去了所有意识。
车灯又熄灭了。然后，又亮起。
所有都变得麻木，默不吭声。
没有哭，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坐着，好像一群僵尸。
时间在此刻凝固。
先说话的仍然是歪嘴。
歪嘴说道：“我砍死过。”
他打
了沉默，却无接话。
“就走在路上，碰到个。我当时毒瘾发了，没钱，走路上想要抢钱。看到个，就砍了他。大概是死了。我拿了钱就跑，也没管。”歪嘴说着，扯扯嘴上的豁
，“现在是报应了啊。”
几分钟后，他看向了那个小目，“宋哥，你也砍过吧？”
那个小目冷冷看了眼歪嘴，“是啊，十几岁的时候砍了，进了少管所，后来出来，又砍过几个，进了里面，那些小兔崽子还得叫我一声、叫我一声呢。你们不是早知道了吗？”
这小目对此颇为自得，和聊天总要吹嘘几句。
歪嘴看向其他，“你们呢？”
秋子低声道：“我也……没死，那个没死，就……就被我划拉了一下……”
小平接着道：“我削了我爸一刀。他想绑着我，爸我关在家里面。我毒瘾发了，砍了他的手。”他笑了笑，“后来，他们就不敢管我了。我问他们要钱，他们不给，我翻了家里面，他们也不敢吱声。让我找到了钱，就削他们一顿。”
我皱起眉。
老三呼了气，“我砍过我那娘们一下。就吵架，她先动了刀子，我抢过来，给了她一下。”他跟小平一样，说着就笑起来，“那以后，她也不敢跟我吵了。不待见我，就带着小孩回娘家。啧——”
歪嘴看向了鸟窝。
鸟窝抬抬眼皮，“一样。我砍了个上家，抢了他的货。”
一车忽然都笑起来。
“行啊。凑了我们这一车，还真不容易啊。”
“哪是不容易？随便街上晃悠几圈，不就能找到了吗？”
他们说着，又骂了起来。
“砍死的就那么几个。这完全不对啊。”歪嘴困扰地说道，“我们这他妈到底得罪哪尊大了？”
“那个伐木场……”秋子开。
“去他娘的伐木场！那明显是吓唬我们的！”小目吼了一声。
我发觉这几个已经理清了思路，又开始琢磨起要怎么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