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笔动起来，直接划
了纸张，戳在木
桌子上，在上面刻下了字迹。一笔一划，明明是黑色的水笔，落笔后，却成了红色。
有
倒吸气，有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还有已经往后缩了。当然，也有变得兴奋起来。
我看到金珊珊的脸上一片空
，眼已经放空了。长发
严肃，莫晓玲的眼睛闪着光。而那个男，上有冷汗流下来。
有克制不住，问了一句：“他要写什么？”
立刻被给按住了。
长发的眼睛一斜，看了眼那个男，又皱起眉，将视线转到了金珊珊身上。
我发现，那一
气并不是均匀分布在四中间，而是偏向那个男。男的手背上青筋
起。他像是想要抽出笔，却是无法做到，抵抗不了另外三个的力气。可再仔细看，他们刚才调整了半天的姿势，那个男的手指并没有被完全压住，偏偏他的手就黏在了那支笔上似的。
那只鬼要写的字这时候已经变得清晰，所有都能猜到。
“死……”一个念了出来。
嘎吱嘎吱——
笔尖在木桌上刻下了
的印痕，“死”字最后一笔的弯钩被那只鬼划得很长很长。
啪的一声，笔杆断裂，四个都虚脱了一般松手。
金珊珊两眼一翻，直接摔倒在地。
长发和莫晓玲还好，那个男也像是脱了力，整个魂不守舍。
其他炸开了锅，吵吵嚷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个尖利的嗓音冒出来，“真的请到了，还是你们在演戏啊？”
这句话，让房间内安静下来。
其他都看向那个，眼古怪。
“你什么意思？”莫晓玲冷下脸，看的眼很鸷。
“我，我就是……你们明明没有念咒，怎么……”慌了。
“你不信就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莫晓玲说道。
占卜师拿出了手机，
作了一番，挥挥手，“已经踢掉你了。赶紧滚吧。”
涨红了脸，骂了一句：“我看你们就是骗的！走就走！”
她转身就走，没有一点儿停顿。
关门声嘭的响起来，室内又安静下来。
“那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了什么鬼，还有这个‘死’……”胖男一脸思索的模样。
“是你招来的吧？”长发翘起了腿，看向了那个男，“被你杀掉的变成鬼找来了。”
周围面面相觑。
“黑姐，你不要胡说八道呀。我怎么可能杀？”男挤出一个笑容。
胖男迟疑道：“说起来……你进群的时候，一直在问驱鬼的办法……”
“我就是对这个感兴趣。”男说道。
胖男不吱声了。
“随便你愿不愿意承认吧。”长发弯腰，叫醒了金珊珊。
金珊珊还迷糊着，看到了桌上的痕迹，吓了一跳，“这是……那个鬼什么意思？”
“和你表姐那件事没关系。招了其他鬼了。”长发说道，“明天换个，再来一次好了。”
金珊珊一雾水，看看左右。
这聚会不欢而散。
金珊珊和另一个孩住在民庆，其他则都住在这一层楼的两间屋内。她们两个告辞离开，没了，那个孩就用那种压抑着兴奋的语调，和金珊珊说她昏倒的时候发生的事。
“没想到，我们中间还有个杀犯。还有个鬼缠上他了！”孩忍不住，转仰望那栋高楼。
我也看了过去。
刚才的气在笔杆断掉的时候就消散了。只不过……
我眯起眼，骤然感觉到了楼上气的变化。
一个黑影从上空落下。
金珊珊两都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站在原地，直到嘭的一声，那个重重落在她们前方，血水溅在了她们的鞋面上。
耳边是那个孩的尖叫和楼里保安慌张的问话，眼前是一具摔了的尸体，还有骑在尸体上的鬼魂。那鬼魂是个中年男模样，对着自己身下的身体，露出了一张狰狞的大
。
我看到那男的灵魂刚才尸体上飘出来，就被鬼一吞掉。
一瞬间，我感到背脊发寒，下意识抬，隐约看到了十四楼阳台上有一抹鲜红的身影一闪而逝。再低的时候，那只鬼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