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着「
不知所起，一往而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只瞧字面意
思，应是关于
的诗词。我久不读古诗，不知出自何处，只知道
生天
敏感
多，总喜好之词。
但见言言笔迹瘦硬且劲，至瘦而不失其
，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竟不
像子纤弱笔势，亦有男子之风，已是上乘之笔。
我相隔数
才练一次笔，字迹已不复当年之妙，哪里能指点言言？我笑道：
「你琴棋书画都比我厉害，哪里还需要我指点？」指着字画，说道：「你写得有
点像男生。」
言言微微一笑，将毛笔放好，搬来一张椅子，让我坐下，倒了一杯热茶，向
我送来，说道：「爸爸喝茶，这是我前些天炒的仙兰古红茶，特别甘甜。字我是
故意模仿你的字迹写的。」
茶汤橙中带红，闻之香味浓郁，浅尝一
，确实甘甜，其味持久。
言言又取纸张，执笔写字，还是写的那句「不知所起，一往而，生者可
以死，死可以生」，这一次她换了一种笔法，字迹秀娟，端的是儿之手。
喝过仙兰古红茶，我身上欲望立减，明明茶水颇热，喝
腹中，身体却感凉
爽，燥热的心都安静了。
言言放下笔，似乎感觉字迹不如心中所想，叹了一气，自言自语说道：
「心中有烦，执笔不稳，所书之字必定丑陋。」
我嗔道：「小丫
，才多大？别老是多愁善感，知道你想家，再等等，过一
个月咱们就回老家了。」
言言面露腼腆，笑道：「爸爸，我不小了，你别说我是小丫。我也不是特
别想急着回去，爸爸你在哪里，我就住哪里。」问我：「爸爸，你这些天不会出
差吧？」
我说道：「事都办妥了，我在家好好陪你们三个小宝贝。」
言言满脸喜色。我又说道：「你前几天不小心伤到莹莹，莹莹刚刚把前因后
果都告诉我了，是她自己故意的，你不要内疚，也不要怪莹莹。」
言言道：「莹莹跟我说了，我想她也会跟爸爸说的。那天你回来，我心里愧
疚，急的竟然开说话了，当时我又高兴又害怕，也惭愧，等你出门了，莹莹就
把实告诉了我，我感激莹莹妹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她？没想到啊，莹莹妹
妹平时说话少，但调皮起来，比然然还顽皮，可把我吓死了，昨天才缓过来。」
见我喝光了茶，又给我续了一杯，说道：「莹莹平时成绩特别好，她告诉我，
她每次考试其实都控分了的，我问她为什么。」看着我道：「爸爸，你猜猜她怎
么说？」
莹莹学习自律，完全不用
催促，是以成绩极好，又不惹事，谁也不敢招惹
她，从未叫过家长，是大多数中的别家的孩子，表现特别好，好的连我和谢
三曲习以为常，对她关心都少了点。
我说道：「为什么？」
言言道：「莹莹说『不控分就要考班级第一、年级第一，要被老师选班
部，
还要上台发言，麻烦死了，还不如考差点，当个第二名，舒舒服服，不用做任何
事』，她还羡慕我从小都不用上学。其实，其实我很想上学的，可惜以前我是
个哑
，之前一看见别，就害怕的不行，忍不住就哭。」
我说道：「这是莹莹的无意之举，她伤了脚，却让你能说话了，也不怕生
了。就算你哑，还怕见生，爸爸妈妈养你一辈子。」
言言道：「嗯嗯，言言妈妈，也爸爸。」从书架上取下一部相册，将椅
子搬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将相册放在我腿上翻看，指着一张「妈妈抱着她的」
相片，道：「妈妈要是知道我会说话了，一定高兴死了……」
这部相册前部分是言言的成长记，后部分是妈妈私房美照，我
心收藏在
书房，从未给言言看过，不知她怎么翻出来了。
言言翻到一半，相册内容大变，只见一张妈妈穿着南航乘务员的相片，极为
耀目。
妈妈生后，只在私密的时候穿过这类衣服，言言从未见过，眼睛睁得圆圆，
露出惊讶神色，跟着又变成羡慕，说道：「妈妈穿这种衣服好漂亮啊，这好像是
南航空姐服。」
再往后翻，都是妈妈穿着各种制服的私房美照，甚至还有不少婚纱照。言言
连连赞美，想再往后翻。我当即压住她的手，道：「别看了，后面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