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此刻对方对自己的杀心太重,已经彻底陷了这场不死不休的缠斗之中。那么她要做的便只是等待一个时机。这样想着,凌燕停下了
击的动作,故意让弹夹中留下了一颗子弹。
“咔。”
就在下一刻,不同于子弹出轰鸣的极其微弱的声响传来,冲锋枪枪
的火光也是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凌燕嘴角微扬,响指再度打响。这次她毫无顾忌的预测枫梅的落点,几个呼吸之后便成功在某个瞬间出现在了与枫梅极为贴近的位置。
“你的自大害死了你,小妹妹。”她迅速将自己的手枪对准了枫梅的脑袋,接下来,那枚仅剩的子弹便要将对方的脑浆一并搅。
“哦?是吗?”然而这时枫梅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与凌燕一样挂起了微笑,似乎在彰示着自己的胜利。
“咦?”
其实在枫梅还没说话的那一刻,凌燕便已经扣动扳机了,她不可能像对方一样给敌任何有机可乘的
绽——本该是这样的。
然而不论她怎么试着扣动扳机,那预想中的枪击声却是迟迟没有传来。
下一刻她低看去,随即便看到了手臂前方空
的位置与从自己手腕中不断向外
涌着的血
。
一个男此刻正站在枫梅的身后,他抛了抛手中沾着血迹的匕首,将另一只手抬起来开始端详置于面前的物件,赫然便是凌燕的右手以及其间紧握着的手枪。那右手的食指此刻还搭在扳机上,手背青筋
起,看上去正在用力。
糟糕。
几乎是下意识地,凌燕从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身上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掐指准备瞬移,然而下一瞬间,随着左手手腕微微一凉,凌燕整个
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返回校门
的方位。
至此,她明悟了自己的命运。
凌燕目光呆滞地看了眼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那个男,低
看了看自己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左手,又抬起同样
着鲜血的左侧袖管看了眼,不由得再度发出一声苦笑。
与先前刻意的伪装不同,这次她脸上的无奈是真实的。
“没了双手就不能施展能力,局限还是有点大啊。梅姐,有被伤到吗?”
枫杨说话间,将那搭在手枪上的右手随手扯掉,随后重新将枪瞄向了凌燕的脑袋。
“没,还好你来得及时。等下。”枫梅摇了摇,随后制止了对方的举动,将那把手枪接到了自己手中。
“让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从楼梯间跑了上来,当其身影出现在众
视线中时,凌燕一眼就认出了她。
“原来是你这老去搬的救兵么……不对,或许该叫你小
才对。”凌燕笑道。
“砰!”
厚重的枪击声再度打了刚刚恢复安静的楼道,余音袅袅,回响不绝。
“看来我来得不算太晚,梅姐,你脸上出血了,伤得严不严重?”
眼下的冲突终于告一段落后,枫杨看向枫梅说道。
“没事,蹭点皮罢了。刚才胳膊脱臼倒是挺疼的,不过我自己已经接回来了,问题不大。”枫梅朝他微微一笑道。
“自己脱臼自己接……梅姐你真厉害。”可忍不住赞叹道。
“这没什么,毕竟我是学医的嘛。”
“对了梅姐,我记得来之前你没穿防弹衣吧,哪弄来的?”枫杨突然问道。
“啊,我跟这的打到一半回去穿上的,说实话帮了不小忙呢。”
“等等,打到一半回去?梅姐,你能无视外边的屏障?”枫杨一愣。
“对啊,怎么了?”察觉到枫杨的面色不太对,枫梅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杨杨,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感慨曾经的自己有多么愚蠢罢了。”
枫杨摇了摇,随即从她另一只手中接过手枪,随即对着凌燕的尸体再度开了好几枪,枪枪命中要害。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将手枪递给可
其保管后,枫杨说道。
“去哪里?”
“一个视野开阔且安全的地方。”
此时的校园门,在沈平文与学生们的不懈努力之下,那道屏障终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摸上去就像套套一样绵软,感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之撕
。其他学生也早已停止了进攻手段,此刻仅剩沈平文一
轻闭双眼将手搭在屏障上,继续施展着他的无效化能力。
“差不多了,只要等那个姐姐过来,我们随时就能离开。”
终于,他将手收了回来,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勉力露出一个笑容向着众说道。
“太好啦!”
一部分学生们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更多的学生则是和沈平文一样早就耗了气力,此刻正瘫倒在金属地面上大
大
的喘息着,能做的仅仅是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