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嗯......”
男孩沉吟,柳依可扑闪着眼睛,待他后话。
“要说忘了的事,糟了!”
“怎么了!?”
柳依可下意识紧张起来。
“生快乐~”
调戏够了,伊幸清浅一笑,温和祝贺。
“坏蛋!”
柳依可这下反应过来了,恨恨地在他腰间揪了一下,没舍得用力。不待男孩呼痛,小手隔着衣服慢慢揉着。
“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
“那不一定哦。”
没想到可可也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
“但是呢,我们不是放过风筝嘛。咱俩就和风筝一样,你在地上牵线,我在天上飞,跑不了的~”
柳依可不是个笨孩,她喜欢听伊幸的比喻。
“那我要在线上缠钢丝,嘻嘻~”
......
老妈的买菜车跟着伊幸算是受了不少苦,把柳依可安全送回家之后就被男孩站起来蹬。
“慢点,你个死孩子!”
一个急刹车横在超市门,陈娜薄怒地冲出来,叉着柳腰教子。伊幸把自行车往门
一放,背后就突感凉意。
他无奈地拉长声音:“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都是汗,自己进屋擦擦去。”
陈娜嫌弃地抽回手,在裤腿上擦了擦。
拿老妈没办法,伊幸进了洗手间,毛巾放盆里搅和搅和,拧盖在脸上。清凉的触感驱散了疲倦。
“妈——”
“又叫什么!”
陈娜嫌他烦,撇了撇嘴,将货架上的三鹿扔进废纸箱,随后进了里屋。
多亏了伊纪青这两年的卖力,房子到底是砌好了。夫妻二一合计,光靠那点死工资不如开个小超市,挣多挣少总比种地好。
红星超市就这样开业了。
说是超市,其实也就算个大点的杂货铺。一楼前堂卖货,穿过走廊就是仓库和厨房,二楼才是卧室等生活区。
自建房虽不如城里的商业房致,但相较屋外大雨,床
小雨的老屋,好了十万八千里。陈娜也知足,去年上坟都多烧了几捆钱。
“来了,催魂呢!”
这孩子,马上要初中了,还这么粘。陈娜嘴上嫌弃,心
很是窃喜。农村
表达
感都比较含蓄,孩子年岁渐长,和父母的关系随之趋于淡薄,她家却不同,母子俩亲亲抱抱都是常有的事。
“妈,后面够不着,帮我擦擦呗。”
一楼的洗手间不大,一大一小就快把空间占满了。
“里边去点。”
掐了把儿子的胳膊,陈娜挤进洗手间,拍开他不老实的手。
“老实点!”
这两年手宽裕了些,陈娜的
气神`l`t`xs`fb.c`o`m好了不少。体态较从前也丰润不少,白花花的
脯晃晃
,惹得伊幸眼热不已。
边享受着母亲的擦背,伊幸佯装不经意问道:“妈,这裙子啥时候换上的?白天没见你穿呢。”
老妈的手上顿了顿,声音从身后传来:“洗完澡换的,天气热起来了,晚上穿凉快点舒服。”
陈娜答得自然,反过来拷问他:“今天没去钓虾子吧?”
母亲的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听上去绪平稳,伊幸却只觉如芒在背,冷汗涔涔。
“呃......可可今儿穿的白裙子,去河边不太方便。我俩就去镇上逛了逛。”
“嗯。”
背上的力道加了三分。
“去之前还去你‘斌哥’那儿给你那小媳儿拉了碗面。”
老妈的阳怪气实在难顶。斌哥,你可害苦了我。
“呵......是有这么回事。这不可可过生嘛,送贺卡啥的太俗了,我就想着......”
“哼~”
伊幸算是想明白了,老妈换这身碎花长裙,显然是跟她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儿媳争风吃醋呢~
“让我看看送您的生礼物还在不在?”
伊幸转过身。营养跟上来的他个子蹿得很快,已经和母亲的肩膀齐平了。
“呀!?”
去年某闲来无事,他花两块钱买了张彩票,不出意料中了
奖。陈娜说攒着给他娶媳
,他偷偷扣留一点,买了条金项链。
老妈上责备他
花钱,但还是开开心心戴上了,至于结婚时伊纪青送的“五金”,安安静静躺在柜子里呢。
蒂芙尼心形项链中心镂空,钻石在其间熠熠生辉,可仍不如白玉碗耀眼诱。
“嗯~就知道使坏。”
陈娜背靠在水泥墙面上,被儿子把住,身子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