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资格都没有。这可是天大的荣幸,旁求都求不来呢。”
苏澜原是悲伤不已,只觉寒风临体,身处冰窖。听到她这番话语后,他缓缓抬起来,眼中满是震惊。只见眼前赫然便是他
城时便远远望见的那座险峻孤峰。
这山,又高且险,其势如剑,峰顶宫殿悬立,其形临空,好似一天上垂落的月华,清冷而神秘。
若非亲耳听闻、亲眼得见此地便是妖皇城,苏澜险些要误以为,是那缥缈于九霄云外的月宫,谪落凡尘,化作了眼前这一方奇景。
苏澜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疑:“这……这便是传说中的妖皇殿吗?”
而身旁的雪莹,则是一副毕恭毕敬、神态虔诚的模样,目光中闪烁着炽热与向往。对于她而言,能如此近距离地瞻仰妖皇殿的尊荣,无疑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小主,
婢只能陪您到这里了。”她贴近苏澜的耳边,轻声道,“至于月
,您大可放宽心,殿下定会替您好生照料的。”
此言一出,虽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但更多了一份隐藏在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让苏澜如坠冰窖。
“可惜啊,婢此番无缘再尝小主
的阳
之味了。”雪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不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
长的笑意,随即身形轻盈一转,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茫茫雾气之中。
“等等!”
苏澜心急如焚,大喊一声,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纵身跃起,试图抓住雪莹的背影,却只抓到了一把虚无缥缈的空气。只留下他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
“阁下。”
苏澜猛地转身,只见身前站着一位穿着一身绣有朱鸟纹样衣衫的男子,约莫三十左右,面容沉静平和。只是那张双眼中含着一与其身上朱鸟图样完全不相符的平静与冰冷,似一尊没有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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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雕像。
“陛下等候已久,请随我来。”男子的话语简洁而冰冷。
只是这声音过于平静,令苏澜感觉到一层莫名其妙的僵硬感。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男子的脸色蕴着一抹不自然的灰白。
话音未落,他已轻轻一挥,一无形却磅礴的气息瞬间将苏澜整个
包裹起来,带着他腾空而起,如同流星划
夜空,直接朝着那座高耸
云、气势恢宏的宫殿中飞去。
只是刹那间,苏澜便从这座妖皇城飞到了妖皇殿前,大殿周围白雾缭绕,氤氲升腾,更显如梦似幻。
这一刻,他才真正地看清了眼前的妖皇殿,心中不禁涌起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惊叹。
这座殿宇,虽无壮阔宏伟之姿,却无一处不是巧夺天工,道韵流转,灵气氤氲。砖瓦浑然一体,无分彼此,甚至给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座妖皇殿,好似从古至今都是一个整体。
殿门上,朱砂印着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流淌着丝丝古韵,仿佛来自亘古之前。
而那字迹也因太过古老,竟是令苏澜一时间没有辨认出来。
但天下间,不会有任何认错它的意思。
仅仅是凝视着这三个字,苏澜便感觉到一磅礴无比的气息从那宫殿
处汹涌而出,如同山岳压顶,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男子平静地开道:“请进,陛下已经在等着您了。”
苏澜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但终究还是无奈地叹息一声,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早已大开的殿门走去。
门内,幽邃清寂,无光无尘,如临异域一般,令心生恍惚。
苏澜踏如其中,清脆的脚步声远远传开,顿觉内里空间比外表看上去要宽阔的多。他的四周无一丝光线,灰灰暗暗,浑浑蒙蒙,只得硬着皮前进。
大殿之内,空旷寂寥,唯有他的脚步声与细微的呼吸回,压抑的氛围使苏澜的心
一沉,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某一时分,不知是苏澜呼吸至第三百零八次的刹那,还是他皱眉思索第十七条脱身可能之刻。
一道幽远之音翩然传来,声量虽轻,却挟着整座天地的份量,如降妙法,宏大非凡。
“觐见之。”
苏澜听闻此声,全身似被玄音灌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玄音中似有一无法言喻的恐怖威压,仿佛能碾碎世间万物。
“咚!”
苏澜的身体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胸,痛苦万分。
他强忍着剧痛,猛然抬,只见前方那片
沉的黑暗骤然散去,月华清辉
漾,洒落在高大玉座之上,映照出一道身影,虚幻而神秘。
最先映眼帘的,是一双眸子。
这是何等的眼眸啊!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