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异样，在这一刻，被小舞的话语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
他绝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法否认的残酷真相。
原来……是真的。
原来……这就是她反常的原因。
原来……她真的……跟……
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小舞立刻察觉到他摇摇欲坠的状态，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双手紧紧环住苏澜
的腰，脸颊
埋在他冰冷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别伤心了，哥哥……」小舞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能理解你的，真的……
我也曾以为她……是个很好的
……」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愤怒，「可现在看清了！那种
根本不值得你想念！」
她抬起
，红玉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水光。她看着苏澜失魂落魄的脸，
脸颊微微发烫，声音却带着一种笨拙的坚定：「哥哥……你要是……要是想要的
话……我……我来陪你好不好？小舞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
苏澜没有立刻回应，思绪陷
了痛苦的回忆。
赤松道的藤条鞭笞，秦纵龙的三次双修，还有白乾墨在问道大会上的梦界
辱……夏清韵并非第一次遭遇他的
辱。每一次得知，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
楚和焚心的怒火。他恨那些玷污他心中青莲的畜生，更恨自己当时的无力！
然而，这一次……这一次不同！
对象竟然是那个道宫里一直对清韵姐姐虎视眈眈、让他厌恶的廖玄！那个平
里道貌岸然，却总用嫉恨眼神盯着自己的家伙！而且，听小舞所说，是清韵姐
姐主动？就在属于她的房间里？拥吻她、抚摸她、占有她？
他不愿相信，那个他视若珍宝、清冷如莲的师尊姐姐，那个他付出全部
意
的道侣，竟然会在他生死未卜之际，在她的床上，与他平里最厌恶的廖玄师兄
翻云覆雨！
可内心处一
个冰冷的声音在咆哮：是真的！
清韵姐姐，难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们的感
，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一击？
经不起短短几的考验吗？那些山盟海誓，那些柔蜜意，难道都是假的？还是
说……廖玄师兄，他的身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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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中浮现出廖玄那张硬朗却让他作呕的脸，还有夏清韵在他身下婉转承
欢甚至主动迎合的模样！
无数个疑问，如同带着尖刺的藤蔓，在苏澜的心脏上疯狂蔓延。
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苏澜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东
西——痛苦、失望、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小舞，」他的声音
涩沙哑，带着一种勉强的平静，「谢谢你……谢谢你
告诉我这些。若不是你，我可能……可能现在都还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蒙在鼓里。」
小舞轻轻摇了摇，小脸上满是心疼，随即追问道：「那哥哥你打算怎么对
付这对……呃……夫
？」
她努力想找个更文雅点的词，但最终还是觉得这个词最解恨。
苏澜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夫……这四个字是那么的刺耳，却又真实地
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
他眸光黯淡，远远瞥向自己来时的路，那条通往他刚刚离开的小院的方向。
沉默片刻，他才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感到荒谬的微弱期望：
「我想……再等等。」
「等？」小舞不解地瞪大眼睛。
「嗯。」苏澜艰难地点点，「等她……亲自跟我坦白这一切。」
他嘴角扯出一个无比苦涩的自嘲笑容，补充道，「如果她还当我是她的……
心里还有哪怕一丝对我的愧疚的话……」
小舞闻言，小嘴立刻撅了起来，显然对这个决定很不满意。
在她看来，夏清韵那种主动勾引廖玄的，就该立刻被唾弃，哪还有什么
资格坦白？哪还值得哥哥给她机会？但看着苏澜哥哥那沉的痛苦，她所有反驳
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虽然
子直，但也明白，有些伤，需要苏澜哥哥自己慢慢去面对、去消化。
她用力地点点，声音带着坚定：「好！哥哥想怎么做，小舞都支持你！反正她
要是敢再伤害哥哥，我第一个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