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么样?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南宫映月见他不再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悄悄松了气。她歪着
想了想,闷
声闷气地回答,声音还带着伤后的虚弱:「不算太差了。家族带来的药很有效,
至少身上的痛楚减少了很多,能动弹了。」她顿了顿,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
「但毕竟这镇北城边陲小地,资源稀缺得很,好多珍稀药材都没有。我这身子骨
里的暗伤和损耗,恐怕得回到家族,用族里的秘藏丹药和灵池才能彻底调养好。」
苏澜点点,表示理解。南宫世家底蕴
厚,其疗伤手段自然不是边塞城池
能比的。
他看着南宫映月虚弱的模样,有心打这沉闷的氛围,让她心
好一些,于
是微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南宫大小姐,也有这么乖巧安静躺在床上的时候。」
南宫映月到底年纪不大,被他这么一调侃,立刻瞪起了眼睛,虽然没什么力
道,但还是努力摆出平那副高傲的模样,轻哼着嗔怪道:「哼!注意你的态度,
苏澜。本小姐可是有身份的,就算受伤了,也不是你能随便取笑的!」
若是往常,苏澜或许会和她斗几句嘴,但此刻,他看着她强撑起来的气势,
想到她遭遇的一切,心中只有怜惜和沉重。他轻轻叹了气,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此事之后……你的家族,怕是不会轻易接受我了。」
南宫映月先是一怔,脸上的娇嗔瞬间凝固了。
她是个聪明的孩,立刻明白了苏澜话里的意思。
她乃是高贵的南宫家嫡系千金,身份尊崇,本是家族用来联姻、巩固势力的
重要筹码。然而现在,她却在外出历练途中,先后遭遇了被廖玄强行身、被地
魁猿王掳去凌辱、沦落妖族之手、最后更是被妖龙族少主苍凌当做玩物般肆意
玩弄……
这些经历,任何一件传出去都足以震惊整个中州,让她和南宫家沦为天下笑
柄,声望扫地。
一个失去了贞洁、并且有着如此「污点」的子,对家族的价值已经大打折
扣。家族那些古板严厉的老家伙们,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背景普通、并且还是导
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苏澜?
民间都传「胸丰智短」之流的无礼谶言,但在南宫映月身上可是做不了真。
她不仅有着极壮观的胸脯,也同样是蕙质兰心、聪颖十分。
她虽然讨厌家族可能在将来为她安排的那些充斥着利益换的姻缘,但也心
知肚明,生在南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中,个的意愿往往是毫无意义。她之前之
所以那么努力修行,甚至去参与问道大会,就是渴望能夺得魁首之名、凭借巨大
的名望和实力,为自己争取一丝选择命运的自由。
可惜,她败了。而好笑的是,魁首竟是落在了身边这个少年上。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更是将她所有的规划和希望都打得碎。一想到那
些古板长老可能露出的失望,南宫映月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积攒起许多委屈、怨愤
和无力感。
她如此思虑着,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澜的脸上,发现他眼中充满了的
自责与愧疚,她的心又软了下来。怨愤家族的不公,心疼苏澜的愧疚,两种绪
织着,让她的思绪有些混
。
最终,她只是扭开看向窗外冰冷的月光,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复
杂绪的哼声:「难道发生了这些事……你……你就不要我了?你是嫌弃我了么?
嫌我是个被别的男玩烂了的、下贱的
?」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无法控制地低落下去,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和脆
弱,就连眼眶也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毕竟身为一个子,贞洁被毁,还落得如此不堪的经历,怎能不伤心绝望?
尤其是在自己倾心的面前,这种自卑和伤痛更是被放大了。
她这一哭,顿时让苏澜慌了神。他急忙俯身,手忙脚地用指尖去擦拭她眼
角渗出的泪珠,声音急切地哄着她说:「胡说!怎么会不要你?怪我没用,没能
保护好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愧对你,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南宫映月,从来没有
变过。」
在苏澜笨拙却真诚的安抚下,南宫映月的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感受着他指
尖的温度,听着他急切的话语,脸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