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我猜这里是因为黑寡蜘蛛会吃掉配偶,所以如此比喻……)
虽然我也有身为害虫的自知之明,但希望能把我当个火蚁之类就好。
「……那个,绿川君。真不好意思……」
「我,我在,请问什么事?」
「琴音的男友出轨这件事,如果你知道详细经过的话,能不能和我说说呢?」
「……什么?」
我去。白害怕了。看来不是要说让我滚远点之类的事。
我的anquan是不是得到一点保证了?
不对不对,她的气场还是像美杜莎一样,我还没法搞怪。我可不要怠慢啊。
但是,又该从何说起呢。
顺带一提,一旦要说明这件事,就得把我自己的况也扯出来啊妈咪。
坏了,初音伯母的压迫感在不断攀升。
我区区一介处男高中生,怎么可能敌过经验丰富的前·妻嘛。
我站在死或生的分界线上,除了举起白旗之外别无他法。
这就是真正的母亲妈妈,吗。
……
以上,结束。我把直到之前家族会议为止的事都说了。
在刚才的修罗场中,我因为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理亏所以态度很强硬,但现在可不能那样。
可以说我是在「不甘心,但是很有感觉*」等级的心下,惴惴不安地讲述着。
(注:crimsonics的名台词「悔lい、でも感じちゃう」,反正就不是啥好词)
我可能说得太多了。
但是,总觉得初音伯母在我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有一种不由自主地向她坦白的感觉。
在我讲述过后,现场弥漫着初音伯母所散发的,沉默又带点妖娆的压迫感。
我不禁要被压得梨汁四溅*,尿出来了。(注:梨汁ブシャー,千叶县船桥市的非公认吉祥物:ふなっlー的名台词。)
虽然我很想找点办法打这种氛围,但实在是没有在这时胡闹的胆量。
——我正这么想着。
「……绿川,君……谢谢你。」
「啊,十,十分抱歉!诶?」
「真的非常感谢你,在琴音遭遇她本无可奈何的巨大屈辱时,可以陪她一同哭泣。」
我本以为肯定要被骂的,不禁发出了傻子似的声音。
虽然初音伯母完全没有在意我的傻相,但她究竟为何要向我道谢呢。
因为初音伯母的表已经软了下来。所以我有点夸张地回应了一下试试。
不过,这话也不见得是开玩笑。正所谓坑亦坑己。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请用「不见得」造句——这个趣味语文级别的问题。
池谷被埋在
中,如果出轨了就把他们也埋进去。不是,这也没用到「不见得」啊*。
(注:文「不见得」的开
读音和「
」一致,这里在玩谐音梗,不知道怎么翻了……)
……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小男生再一次大败了。初音伯母并没笑,甚至表又冷了下来。可以媲美十九号台风*的低气压来袭了。
我衷心祈盼全国的受害范围不要扩大。(注:世界上有气象记录的气压最低,范围最大的台风……)
看来面对初音伯母,my话术是不管用的。自虐的段子就不要再说了吧。
「不,不过,他们俩才是更莫名其妙的一边啦。毕竟他们明明就不顾原本的男友友,出轨出得一塌糊涂,结果到了我们不搭理他们的时候,却又来慌忙挽回。难道他们是白痴吗?」
「……是啊。我觉得这样的肯定是白痴。是对真正不可或缺的事物视而不见的,大白痴。」
好家伙,初音伯母一开就够刻薄的。而且是百分百认真的样子。
「那两个,肯定是只能看到
近在眼前的事物。他们只要现在高兴就好,根本没想过会失去对未来很重要的东西。就像是一直处在随心所欲的梦境中一样。」
「……」
好沉重。这是何等的沉重。这就是由经验丰富的阿姨所说出话语的重量吗。
「……但是呢,那种梦迟早会醒。醒来后总要回归现实。当梦醒时分迅速出现在眼前的,就是比世上其他的一切更重要的东西。然而,很不可思议。当从噩梦中醒来后,这东西却不知为何已经遥不可及了。」
「……」
「接着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为了夺回重要的东西而各种争闹。然后才会在知道『覆水难收』意义的同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肮脏……在这时,『赎罪』这个词才会第一次浮上心。但这,实在太晚了对吧?」
「……」
「……我觉得,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