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尊严，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母亲，连同自己的一切，都
给了这个抱着他的
，和那个他从未见过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男——杨帆。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叶凡在田文皓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冰冷的微笑。
成了。
她轻轻拍了拍田文皓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然后，她抬起
，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
欲，纯洁得像是一片雪花。
田文皓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只见叶凡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抹俏皮而又天真的笑容，那笑容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仿佛刚才那些污言秽语都只是田文皓一个的幻觉。
“哎呀，你当真啦？”
她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田文皓的鼻子，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傻瓜！”
田文皓整个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反转。
“开……玩笑？”
“对呀，”叶凡理所当然地点点，她从床上坐起来，拉过被子盖在两身上，然后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蜷缩进田文皓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看你那么紧张，逗你玩玩嘛。我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怀孕呢？杨帆虽然……虽然这几天一直内
，但我都在侵权去内，安全得很。”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沈阿姨什么的……那更是胡说八道啦！我怎么会把阿姨牵扯进来呢，你想太多啦！”
她的声音那么无辜，那么理直气壮，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田文皓呆滞的眼神，在听到“开玩笑”这三个字后，慢慢地，恢复了一丝神采。
一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原来……是开玩笑的……
原来一切都只是……玩笑……
他像一个溺水的，拼命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
，哪怕他心里很清楚，这根稻脆弱不堪，甚至根本就是虚假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能让他从刚才那地狱般的幻想中暂时解脱出来，哪怕只有一秒钟，他也愿意相信。
“真的？”他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真的啦！”叶凡把在他的胸
蹭了蹭，撒娇道，“好啦好啦，不闹了，我好困哦，快睡觉吧。”
“嗯……好……”
田文皓应了一声，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气，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
他伸出手，再次将叶凡紧紧地拥
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黑暗中，他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疲惫。
而在他怀中，叶凡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清明的光，哪里有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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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1个星期，对于杨帆来说，过得既充实又枯燥。
炎炎夏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驾校训练场里的空气都仿佛是扭曲的。杨帆每天顶着烈，坐在那辆
旧的桑塔纳里，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即将被烤熟的五花
。
车里的空调聊胜于无，吹出来的风都带着一热
。座椅的皮面被晒得发烫，每次坐上去，都有一种
要被烙上印的错觉。
而比这天气更让难以忍受的，是副驾驶上那位嗓门洪亮、脾气
躁的教练。
“打死！打死！方向盘往死里打！你没吃饭啊？”
“看镜！看镜！我让你看镜！你看我
什么？我脸上有花啊还是有字啊？”
“踩离合！踩离合！你他妈踩的是油门！你想带我起飞啊？！”
教练的唾沫星子，伴随着浓重的烟味，像机关枪一样疯狂输出，
了杨帆一脸。
原本杨帆还抱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驾校这种地方，会像青春偶像剧里演的那样，能邂逅几个清纯可
、一起练车的小姐姐，上演一出夏限定的漫缘。
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放眼望去，整个训练场，除了几个晒得黢黑、身材臃肿的大妈，剩下的，全都是和他一样，被折磨得生无可恋的抠脚大汉。大家在烈下挥汗如雨，唯一的流就是互相递根烟，然后唉声叹气地抱怨教练有多么不是。
小心谨慎地控制着离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s弯和倒车库之间反复挣扎……杨帆觉得，这种充满了汗臭、烟味和谩骂声的场景，恐怕连最不挑剔的电视剧导演，都不会选择用它来描绘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