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去,有点咸咸的,是少年运动过后汗水的味道。
但这不妨碍她想要继续啃噬他的冲动。
就让这个痕迹代替我,陪在他身边吧。
江云月有些得意地想,她想要他一看到它,就能立刻想起我们当下的悸动与怦然。
杨帆看着镜子里自己肩上的那个红印,非但没有恼怒,反而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然后转对她说:“我好喜欢。”
他的眼神,亮得惊。
怎么办,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
江云月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微信的聊天记录,又开始想他了。
好想,好想。
。。。。。。。。。。。
夏夜的风带着一丝白未散尽的燥热,拂过复旦大学的林荫道。
杨帆和江云月手牵着手,十指紧扣,掌心沁出的薄汗融在一起,黏腻又亲密。
夜幕像一张巨大的蓝丝绒毯子,缓缓铺开。当他们走到场边缘时,一排排巨大的照明灯“啪”地一声,瞬间亮起,将整个绿茵场照得亮如白昼。
光芒倾泻而下,仿佛是为他们二专门打亮的舞台聚光灯。
江云月仰看着那刺眼的光,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他们寻了一片远离群的
地,相对而坐。青
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
杨帆看着眼前的孩。
她今晚穿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裙摆铺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空气中浮动着她身上那
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什么名贵牌子,就是那种少
喜欢的甜甜花果香。她总是喜欢
一点,好像这样能给她增加一些小小的、恋
的仪式感。
杨帆的视线从她纤细的脚踝,一路向上,滑过她笔直的小腿,最后停留在她那张漾着笑意的脸上。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含着两汪清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我们在这什么呀?”江云月歪着
,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好奇。
“啊?”杨帆愣了一下,像是被问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他挠了挠,扮演着一个初
场,还有些笨拙的青涩男生。
江云月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她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垂在肩的长发,忽然问道:“你会不会编辫子啊?”
杨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会。”
“那我教你吧。”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很简单的。”
“好!”他答应得脆利落。
于是,在那个被灯光照亮的夏夜场上,杨帆盘腿坐到了江云月的身后。
孩温热的身体就靠在他身前,发丝间传来洗发水的清香,比她身上的香水味更好闻。
他笨拙地将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分成三,
手丝滑,触感极佳。
“不对不对,这要压在中间这
上面……”江云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笑意和耐心。她的手会伸过来,覆盖在他的手上,引导着他。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能感到她身体微不可查的轻颤。
杨帆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手上重复着编织的动作,心里却一片清明。他当然会编辫子,甚至会编更复杂的鱼骨辫、蜈蚣辫。林晓那个三十多岁的就喜欢他一边
她一边给她编
发。
但此刻,他必须不会。
他要享受的是江云月教导他时的那种成就感,是她回过来,检查他“学习成果”时,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名为“
意”的光芒。
他一遍遍地拆散,又一遍遍地重新编织,直到一个歪歪扭扭、却也勉强成型的麻花辫出现在手中。
“你看,这不是学会了嘛。”江云月摸着那根丑丑的辫子,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杨帆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下搁在她的肩窝,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低声说:“嗯,学会了。”
他学会了如何让她更他一点。
……
送江云月回到生宿舍楼下,两
又腻歪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江云月几乎是飘着回到寝室的。
“哟,我们的小仙回来啦?”闺蜜正敷着面膜,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调侃,“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今晚约会很成功嘛。”
江云月脸颊一红,害羞地低下,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坐到自己的书桌前,对着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脑后那根歪歪扭扭的辫子。
“他……他今天给我编辫子了。”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充满了无尽的甜蜜。
“哇哦!杨帆还会这个?”闺蜜惊讶地凑过来,“可以啊,看不出来啊,这么漫的吗?”
“是我教他的。”江云月补充道,语气里满是骄傲,“他学了好久才学会呢。”
闺蜜凑近了瞧了瞧,一脸不解:“这辫子编得……跟狗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