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还在一旁阳怪气地嘲讽:“哎哟,又有新碰瓷手法了啊?这
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警察立刻将他们分开,单独录供。
杨帆一直以晕为理由拖着,说想歇一会儿。他要等,等王伟先把他的那套谎言变成白纸黑字的
供,签上字,留档。
过了一会儿,王伟从隔壁房间出来了,一脸轻松。杨帆知道,他肯定已经把那套胡编造的“事实”给固定下来了。
“警官,我可以了。”杨帆示意。
他把事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确认道:“宾馆门
的监控,应该拍到了吧?”
“问过了,有,很清楚。”
“哦,那就好办了。”杨帆点点,心里稳了。
视频效果很好。从杨帆搂着李思思走出宾馆,到王伟从背后偷袭,再到他把杨帆按在地上打,以及最后那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全都录得清清楚楚。最关键的是,视频证明了杨帆全程没有还手,并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证据链完美闭环。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
杨帆先去医院挂了耳鼻喉科,耳内镜检查结果清晰明了:左耳鼓膜外伤穿孔。
拿着诊断报告回到派出所,警察一看,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伤鉴定申请书。并告知他,这种
况很可能构成轻伤。一旦鉴定为轻伤,今天就不能按治安案件处理打
者了。
杨帆点表示明白。
轻微伤,民事案件,调解为主,顶天了行政拘留几天,罚点钱。
轻伤,刑事案件,起步就是半年到三年的有期徒刑。一旦立案,就是公诉,到时候就算杨帆想谅解,都得看检察院的脸色。而鼓膜穿孔,恰恰是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里最容易达成,也最容易恢复的“轻伤二级”。
……
当天晚上,派出所打来电话,希望他过去调解。
调解室里,王伟和他的一家子都在。白天的嚣张气焰然无存,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和不安。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鼓膜穿孔的严重
。
杨帆没理会他们递过来的烟和笑脸,径直坐下。
走完过场后,他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诉求:“五百万,拿到钱,我就签谅解书。其他的,免谈。”
整个调解室瞬间安静了。
王伟一家脸上的表
,像是集体吞了一只苍蝇,
彩至极。
“你他妈是不是想钱想疯了!”王伟第一个跳了起来,指着杨帆的鼻子骂,“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你这根本就是不想谅解!”
连调解的警察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杨帆笑了,他看着王伟,慢悠悠地说:“对,我就是不想谅解。我知道五百万不可能,既然不可能,还谈什么谅解呢?你这种,嚣张惯了吧?做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很公平。我骂你,挨了你一嘴
,算是我的报应。你当街打
,进去蹲几个月,也是你的报应。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说完,他起身就准备走。
副所长叫住了他,把他请到隔壁办公室。
“小伙子,火气别这么大。”副所长给他递了根烟,杨帆摆手拒绝了,“都是一个城市的,低不见抬
见的,事不要做得太绝。”
“所长,我跟您说句实话。”杨帆看着他,眼神平静,“今天这一掌,我很生气。说白了,他们家现在就是想花钱买我的‘不生气’,买我这份谅解书。可听他们那
气,就想几万块钱把这事了了,可能吗?就算赔我二三十万,我告诉你,我
愿不要这个钱,我也要开开心心地看他进去。几十万,还买不到我忍气吞声,白挨这一
掌。而想要让我挨打挨得心甘
愿,这个数目,他们家给不起。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谅解。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开个五百万,把所有
的念想都堵死。不是我贪,是我压根就不想和解。”
副所长叹了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在气
上,回去再想想吧。”
……
第二天一早,杨帆接到了王伟
的电话,约他去喝早茶。
杨帆走进包厢,不一会儿,王伟扶着一个进来了。
那大概四十出
的年纪,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温和的光。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寻╜回?即便神
憔??悴,也难掩那份成熟的风韵和保养得当的匀称身材。她应该就是王伟的母亲,许柔昕。
此刻的许柔昕,完全没了平里应有的
致与从容。
发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凌
地贴在泛油的额角,眼镜滑到了鼻尖也没顾上推。她的双手反复绞着衣角,指尖泛白,说起儿子时声音都在发颤,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整个
像被抽走了主心骨,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慌
和疲惫。
看到这副柔柔弱弱、风韵犹存的模样,杨帆的心里,突然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