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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掏空。
他手忙脚
地找出镇静含片，直到苦涩的药味让她渐渐停止抽泣。他忍不住轻吻她紧抿的唇，仿佛要分担那份苦涩。温热的手掌轻抚她弓起的脊背，用湿毛巾拭去她额角的冷汗，最终陪她蜷缩在空旷卧室的角落里。
她
心挑选的家具还未送达，偌大的主卧里只有一张地毯和铺好的床。他就这样抱着她坐在墙角，凌的额发贴在汗湿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狼狈。
当她终于陷
沉睡，将漫长的黑夜独留给他一
。他第一次祈求黑夜再漫长些，好推迟面对天明后的残局，与她最终的决定。
都是他的错。
他轻手轻脚地为她卸妆、擦拭身体、掖好被角，而后独自走到窗边。远处高楼上万银的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缓缓坐在地毯上，拿出她的稿纸，学着她的样子开始书写检讨。
原本只想留下只言
片语的道歉便离开，等待她愿意相见的那一刻。可关于她的记忆如
水般涌来，他写反省，写感悟，写那份难以自拔的眷恋。
笔尖沙沙作响，铅笔削了又削。他几乎要将三十年的生尽数剖白，将所有的
暗面摊开在纸上。直到晨曦染亮地平线，他才恍然惊觉，原来他曾引以为傲的常胜生，如今也不过只需半个夜晚，就能写尽，竟如此贫乏单薄。
匆匆收尾时，关振海的来电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在文末写下
期，又添上一句小心翼翼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他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
，用力划去那句话，拿起外套，低在她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或许他应该将主动权，完全
给她定夺。
他匆匆下楼，敲响了周卿的房门，在对方讶异的表
里，抿了抿苍白的唇，“帮我照顾她一会儿，我要先出门。”
只是视线叉的那一瞬，周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抿了抿唇，表淡淡地点了点，一步步走上了三楼他们的房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