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苏锦弦忍不住皱眉说道。
孙浩然回瞥了一眼母亲,目光在母亲睡袍下摆那雪白玉腿上停留了片刻,才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去网吧了,和几个同学开团,累死了。”
苏锦弦吸一
气,努力压抑着涌上来的怒火,拿起遥控器啪的一声把电视关掉,冷冷说道:“整天就知道去网吧,你都高二了,马上就要高考了,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哎呀,知道了,烦不烦啊。”孙浩然起身进了卧室,重重的摔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在客厅里回。苏锦弦站在原地,拳
不自觉地攥紧,指甲
掐进掌心。她望着儿子紧闭的房门,饱满胸
剧烈起伏。
苏锦弦慢慢走回沙发坐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心中一阵无奈,她给儿子提供了最好的物质条件,每年放暑假都会带着儿子出国旅游,平时也是要什么买什么,可儿子却这么不争气。
她脑中不由浮现出马军那挺拔的身影,都是一样的年龄,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要是儿子能像马军这么成熟懂事就好了。
……
马军从欧阳晴的宝马车上下来,双腿微微酸麻,看着宝马车缓缓开走,心里暗自嘀咕,这老真是要
命啊,上下两张嘴都那么厉害,自己再不下车估计就要被对方榨
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擦身体,刚走出卫生间,手机就响了,却是白晓艳打过来的,赶紧接了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白晓艳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马军!找到老鬼的落脚点了!”马军瞬间清醒:“在哪?”
“长济市郊区的一个印刷厂里。”白晓艳压抑不住的
激动,“找了这么久,终于抓到他的狐狸尾了。”
马军皱起眉:“白姐,要不我们
脆报警算了,让警察去处理,咱们就别掺和了。”
电话那沉默了一瞬:“不行。”白晓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我们必须告诉吕红堂。毕竟我和他有承诺在先,不能让警方先
手,这是道上的规矩。”
马军却是心里嘀咕,吕红堂可是个心狠手辣的黑道大佬,自己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他不可能忘掉,之前是因为老鬼的事
有求于白晓艳,如果老鬼真的被他
掉了,自己和白晓艳可就危险了。
“白姐,你现在已经不是道上的了。”马军的声音有些发紧,“你知道吕红堂那么多秘密,我怕到时候他……”
“放心吧,马军。”白晓艳打断他,沉声说道,“我和吕红堂打道那么多年,我了解他,他如果是那种心胸狭窄的
,我也不会跟他,这事你不用管了。”
马军还想说什么,白晓艳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七上八下。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夜色沉,远处的灯火像星星一样闪烁。
马军想起白晓艳那张总是带着自信微笑的脸。她是个聪明的,做事滴水不漏,但这次的事
牵扯太大,他实在不放心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她身上。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小家伙别担心,姐姐自有分寸。
马军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最终叹了气,他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心中的焦虑。
“吕红堂……”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那个男继续逍遥法外。
傍晚七点,长济市郊区的印刷厂笼罩在一片昏黄的路灯下。
工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厂房,有说有笑地朝厂区外走去,空气中飘散着饭菜的香气。
远处,一家小饭馆的霓虹灯招牌已经亮起,几个结伴而行的工正朝那边走去。
在这群喧闹的工中,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着背的老
显得格外突兀。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戴着一顶沾满油渍的鸭舌帽,默默地走在最后面,与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
这个老就是老鬼,曾经叱咤风云的黑道
物,如今却像一只丧家之犬般
缩在这个偏僻的印刷厂里。
自从逃离古县后,他先是在城郊一处废弃的民房里躲了半个月,后来通过以前认识
的一个印刷厂老板的关系,才勉强混进了这家工厂当仓库保管员。
老鬼用钥匙打开仓库的铁门,里面堆满了成箱的印刷品和各种杂物。他熟练地走到角落里,那里放着一个电磁炉和简单的炊具。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包挂面,又从纸箱里取出一个蛋。纸箱里除了这个
蛋,就只剩下半袋酱油和几棵蔫了的青菜,为了安全,他很少离开印刷厂,就连买菜也是委托别
一个星期送一次。
老鬼熟练地把挂面放进锅里,加水,打开电磁炉。水汽很快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脸。
“红枪会完了,鸿兴帮也完了……”
老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