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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山河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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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山河谣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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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荣搂着他的腰,耍赖道:“大师在我心中与这庙里佛像无二,佛像手心尚可做鸟儿的巢栖息,大师怀里容我栖居一晚罢,实在冷得很……大师再念‘静心咒’与我听,你练佛我躲雨,不是双全的法子么……”

神尘呼出一浊气,闭上双目,双掌合十于胸前,算是默许了。

雨哗哗灌,篝火所处的高台被困成一座孤岛,岁荣蜷缩在他盘腿上,一如孩提时,蜷缩在自己怀里避雨的小猫。

是劫……还是缘……

神尘念诵着“静心咒”心绪却无法宁静,索不再念了,取下袈裟盖在岁荣身上,又按着他的脑门,缓缓渡去真气。

少年的身子温暖纤软,肌肤相触如锦缎丝滑,真正是软玉温相抱满怀,离魂到天外,从来只有敬他怕他,这样扑在自己怀里的,除了那只小猫,也仅岁荣一个。

……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琛儿乖……你躺一会儿,娘陪完秦大官就带你去治病……”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琛儿……啊……琛儿……娘好舒坦……做好舒坦

……”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

“琛儿!琛儿!娘错了!!不要杀娘!娘错了!啊!!!”

“……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闪电骤明,岁荣的睡脸似朝他笑起,是惠业俯在他身下,急促的呼喊。  “狗杂种!用力些!对!用你的大槌狠狠捣弄老子的阳心!”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噗!”

神尘一心血出,千万血点在岁荣白皙皮肤上,犹如雪地里长出了数枝腊梅。

……

岁荣打了个嚏,终于醒转,天地间一夜换上了银装,庙落满了掌厚的新雪,亮得晃眼。

摸了摸额,高烧已煺,昨夜那般钝痛已然无存,他回去看和尚,仍是那副闭眼打坐的模样,眉毛、顶堆着雪,嘴角还挂着乌红的冰棱,和尚怀中的余温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和尚周身僵如一尊冰雕,岁荣心中一紧,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  “大师?”岁荣试探着唤了唤,对方也没个应答。

腰上顶了根硬物,岁荣摸了摸,是和尚晨勃了。

岁荣翻下高台,伸了个懒腰,捧了新雪往脸上搓了搓,霎时神清气爽。  “大师?您再坐会儿?我先走喽?”岁荣不知和尚怎了,试探一句,仍无答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拔腿就跑。

出得庙一瞧,又退了回去。

和尚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寻了这么个庙,庙建在一块怪石之上,周遭都是绝壁,现又落了雪,窥不见绝壁浅,更是逃无可逃。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寻╜回?

岁荣抱着双臂站在神尘跟前等了半天,对方仍是一动不动,他又生不来火,渐渐没了耐心。

“神尘大师?”

“喂!秃驴!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死秃驴死秃驴!我要冻死了!”

“好哇,跟我装死是吧?”

岁荣与他面对面坐在他盘着的腿上,朝他脸上吹气。

和尚眼皮动了动,英气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岁荣冷笑,果然是在装死。  “这样俊的一张脸,偏偏做了和尚,实在可惜。”岁荣托腮,手肘杵在和尚胸端详着。

岁荣平生见过美男子不少,神尘英俊可排上

前三。

清冷贵气的赢曜,温润如玉的毕再遇,质朴野的南策,浓颜邪魅的厉天行,粗犷不羁的姜灿,苍劲阳刚的历刃川,他本不愿意将男的俊美与花来类比,然而神尘的俊美,除了荷花,再寻不到更准确的形容。

气质冷冽似天山顶落下的清泉,眉眼浓艳似打向盛夏夜空的铁花,既妖冶又端庄,如果世间真有佛陀,当生成这般,远胜世间一切色相。

“大师还不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喽。”少年砸吧着嘴,扯开了和尚的衣襟。

霎时一对蜜色大馒眼帘,看得咯噔一声,满生津,尤其那两颗棕色粒,露在寒风中,已硬得像枚石子儿。

神尘身材岁荣此前见识过,与他这副面孔极其不搭,绝不是一般武瘦,而是健美。

岁荣将他剥得光,蹲在旁边仔细欣赏,只见和尚眉皱得更紧,两片厚实的胸脯起伏着,稍一用力,就可见得大馒从中间横断成两半,当真稀奇。

“大师好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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