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8
星期六
】
妈妈又给我寄了新衣服。
是一条很漂亮的、淡紫色的连衣裙。带着很多蕾丝和褶边。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很高兴。
但现在,我看着那条裙子,只觉得无比刺眼。
我把它在身上比了比。镜子里的
孩,很可
,像个洋娃娃。
但我可以想象。
如果我穿着这条裙子去见拓也,他一定会像上次那样,看着我,移不开眼睛。他会夸我“很好看”。
然后,我那不争气的身体,就又会开始擅自地发热、心跳。
这条裙子,不是衣服。
它是一个开关。一个会强行启动我体内那些“雌
反应”的、我无法掌控的、危险
的开关。
我将它脱了下来,塞进了衣柜的最
处。
我再也不想穿裙子了。
【2022年10月22
星期六晴】
今天,我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去买了几件新衣服。
我没有去那些少
品牌的服装店。我去了优衣库和uj,在那些男款和男
通用的货架前,徘徊了很久。
我买了一件最大号的、纯黑色的连帽卫衣。一件宽松的、可以把整个身体都罩住的白色恤。还有一条洗得发白的、版型宽松的直筒牛仔裤。
当我穿着这身新衣服,站在试衣镜前时,我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宽大的卫衣,完美地遮住了我胸部的曲线,也遮住了我的腰身。松垮的牛仔裤,让我那双总是引
注目的腿,显得不再那么突出。
戴上卫衣的帽子,低下
,我就又变回了那个,可以被所有
忽略的、不起眼的、中
的“我”。
这样一来,拓也他就……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吧?
这样一来,我的心脏,就不会再
跳了吧?
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过去了?回到那个,可以互相拍着肩膀,大声喊着“笨蛋”的、最要好的“哥们”时代?
我怀着这样一丝自欺欺
的期待,走出了试衣间。
……
记的时间,已经来到了高中二年级。
【20年5月10
星期三晴】
今天,又发生了。
我打开鞋柜,准备换鞋的时候,一封
红色的、带着廉价香味的信封,从我的室内鞋里掉了出来。
又是
书。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封了。
我真的无法理解。我现在,明明每天都穿着最宽大的连帽卫衣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戴着鸭舌帽,把整个
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只是想让他们不要再看我了,不要再注意到我了。
为什么,还是没有用?
午休的时候,我把那封信,连同我的便当一起,带上了天台。拓也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你看,又来了。”我把那封信,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他面前,语气里充满了烦躁。
“哦豁!
书!”他夸张地叫了一声,拿起来,煞有其事地拆开。
“‘致结城优希同学,我是一年班的……我从开学典礼那天起,就对你一见钟
了……’哇哦,又是这个老套的开场白。”
他一边念,一边撇着嘴,
“字写得真丑。而且,‘钟
’的‘钟’字,他居然用平假名代替,这家伙,国文成绩一定很差。不行不行,配不上我们家优希。”
他用一种“哥哥”或者说“父亲”审查
儿男朋友的挑剔语气,将那封信批判得一文不值。
我知道,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逗我开心。
“别闹了。”我抢过信,把它撕成碎片,“反正我也不会回。”
“那可不行。”
他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不回信,对方就会以为还有希望,会一直来烦你的。这种事,
给我来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
“放心,”
他拍了拍胸脯,露出了一个可靠的笑容,
“我们男生的事
,就用男生的方式来解决。”
那天放学后,我看到拓也,叫住了一年班的那个男生。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个男生不停地鞠躬道歉,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拓也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嘻嘻的样子。
但我知道,他帮我,又挡掉了一个“麻烦”。
【20年9月28
星期四
】
况变得越来越糟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二年班的结城优希是个超级美少
,但谁也追不到”的传闻,开始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这给我带来的,不是清静,而是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