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成峻,她是主动和他离的婚。
但离婚这种事,没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现在,她被甩的次数又要喜加一了。
“别这样。”杨恬立刻辩解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培元示意她继续。
“我们当时说好的,相处一年,彼此尊重,就可以计划下一步。”她语速变快,“周培元,我不是和你谈着玩的,你一直在我的规划里。我三年升一级,八年升两级,如果不出什么问题,我们三年可以结婚,八年可以有孩子,那个时候父母还都有劳动力,能帮衬上,你姐…”
周培元摇摇
。
“你喜欢我吗?”他直截了当问。
“我们先…”
他重复:“杨恬,你喜欢我吗?”
她僵硬:“我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
周培元把东西推给她,这个尺寸、这个牌子,杨恬不用打开,也知道是戒指。
“不用紧张,只是小小的
节礼物,不值钱。那天你忙,我本来该去找你的,但
是教委突击检查,没去成。”
“…”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没去。”周培元说,“我一直在等你问我。”
“杨恬,我喜欢你,但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收回这份感
。”周培元轻声,“感
不是强求来的,如果你实在无法喜欢我,别勉强自己。”
说完他起身离开。
杨恬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真的被分手了。她稍感恼火,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所以她没吃两
,揣上那戒指就走了。
大街上,她裹紧衣服,给杨国庆回禀,杨国庆怒不可遏:“那小子看着老实,竟是个薄
种!不要理他,叫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杨恬直称是。
“他算什么玩意!我呸!没事闺
,他根本配不上你!”
“那不至于,
家好歹是
婚。”
“二婚怎么了?”杨国庆大叫,“十婚、一百婚,他也配不上你!我们走着瞧!”气得挂了。
她把成峻甩了,周培元把她甩了,真是个巨大的莫比乌斯
台班子。
走到路
,背后传来一声短笛,杨恬被车灯一晃,是辆黑色商务车,贴防窥膜。
有
给她打开车门,司机是个年轻
的。
薛剑坐在飞行座里,很像正统老板。
一上车,她发现后面还有个男的,坐在第三排,刚才太黑了,没看见。
“杨恬?”男的明明知道她名字,但故意问她。
“小谢总。”薛剑无奈叫他一声,谢抬手打断他,略倾身,脸从
影里露出来,审视她。
他很年轻,比薛剑还年轻。
“你是杨恬?”他又问一遍。
见她不回话,他冲薛剑笑笑,薛剑只说:“到前面那条路就行。”
小谢总甩甩衣摆,歪扭着坐回黑暗里:“去哪和司机说啊,我又不是你的司机。”
“我就是在和司机说。”
“薛总知道了。”
司机回复,“到了您知会我。”
两
下车后,杨恬一问,谢总才二十出
,她感叹真是年少有为。
可不是么,薛剑叹道,讨好大投资
的儿子,也是他工作的一环。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他也以为我们是朋友。”薛剑摆摆手,“算了,不说了,走。”
“走哪?”
薛剑看了她一会,思索:“你饿不饿?”
“饿。”
“那就走,我也饿。”他说,“我陪他一天,快饿晕了。”
杨恬慌张离远两步,生怕薛剑那么大一个
倒在自己身上,他淡淡命令:“别躲。发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我倒不了。”
他带她拐进一家
汕砂锅粥:“这个,你胃能吃吗?”
热气腾腾,
声鼎沸,杨恬面无表
扫视进出的
们,门玻璃里,她毫无生气地直立着,薛剑在她背后看着她。
发现她瞥到自己,薛剑移开眼神,移开得流畅自然,面不改色。
“薛剑。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她说,“我自从偶遇你一次后,就开始不停地偶遇你。”
“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偶遇。”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
“真实。”薛剑回答,“你对我很真实,至少以前是。”
真可笑,“你自己都明白,你喜欢的只是以前的我,一个飘渺无凭的样板皮套,你看我现在样子,还真实吗?”
“没那么真实了。”薛剑沉吟,“但我觉得现在也很好。”
真可悲,他太可悲了。
“行。”杨恬长叹一
气,像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