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挑的十个‘底子兵’,现在怎样了?”
提到这个,扎因的背脊下意识地绷紧:“只剩3个能用。7个…止损了。”
“原因?”秦森手指在桌面轻叩了两下。
这十个是他从各国退役兵、武装骨里亲自挑选出来的,个个身手不凡,有实战底子。这个结果他很不满意。
扎因瞥了眼对面那张看不出绪的脸,心里莫名发紧:“5个栽在战术配合,单练都拔尖,组队就抢功,导致模拟
质被‘击杀’;1个心理不过关,关键时刻犹豫,没法执行高风险任务;缅甸来的那个狙击手瓦格最可惜,以前膝盖被流弹打穿过,练负重越野时旧伤崩了,老巫说以后都没法长途奔袭,只能送走。”
“留了哪3个?”
提到这三个,扎因腰杆硬了点:“西提,近战能压过老教官,拆弹比专业排手还快;查威,1200米能命中移动靶,野外生存训练时,派了一个小队去耗他,缺水缺粮硬是在丛林待了一个月,还端了模拟哨所;阿月,擅长
报分析,能在5分钟内调整战术方案,心理素质稳得像块石
。”
“让他们跟着老兵出两趟中等难度任务,磨磨实战。”秦森顿了顿,“下一批兵,先测半年基础,合格了再进全能组,别上来就耗两年。”
扎因低下,声音轻了点:“明白。”
秦森盯着照片上的两男一,沉默了几秒:“基地暂时
给万立,你去科威特,跟蒙洛打个照面。”
科威特那边和克坎不一样,只接高危单,训练都是往死里练的。
这话一出,扎因心一凛。
老大这是不满“底子兵”的训练结果,让他去,是惩戒。
他沉声应着:“是。”
出去时,遇到阿东过来,两点了下
,算是打招呼了。
“森哥。”
“你不是明天才出院吗?”
“早就没事了,躺不住。”他对瓦奇拉扬了扬下。
瓦奇拉睨了他一眼,生闷气,虽然跟出跟进很枯燥,但被撵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啊。
“咋了他?”阿东问。
没答他
。
秦森从抽屉摸出一把车钥匙,给他抛了过去:“你不是喜欢么,送你了。”
阿东稳稳接住,一看,是他最喜欢那辆帕加尼,他笑了下:“谢谢森哥。”
瓦奇拉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看了一眼,又坐下,继续生闷气。
这时电话打了进来。
周国新见电话一通,就急着开:“森,出事了。”
“说。”
“马来那个客户又下了300万刀的单子,定金都收了一半,到期了,影都没见着。本杰明一查,我他妈冷汗都下来了!那孙子根本不是去非洲买咖啡豆,而是转道去了印尼换了30公斤hrn。后来被林坤发现了,追到马来给做了。现在林坤在查咱们印子货的出处。”
林坤。
秦森知道他,是印尼边境的‘土皇帝’,明面上是泗水最大的燕窝出商,暗地里东南亚有一半地
的hrn
易都得经他点
。
当年瓦奇拉就是被他卖过来的。
有会拿假钱去做毒品
易,这是他万万没想过的事。
“蠢货。”
“森,那咱要防着点吗?”周国新问。
“防什么?”
是呀,防什么?周国新一下哑住了。
怕,秦森倒不怕。只是懒得惹麻烦。他补了句:“我们的货暂时不走东南亚,都往非洲、南美走。欧盟的货,渠道照常。”
听到秦森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周国新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他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后,秦森揉了揉眉心,最近没一件事省心,最不省心的那位连条短信都没有,他输了两次号码,又删掉。
阿东虽然住院,但这边的事从未松懈过,他瞅了眼森哥,这是硬撑啊。
他转身出去了两分钟,又进来,“森哥,德叔来电话,说今天从阿拉斯加空运了条银鳕鱼,问你晚上回不回唐楼吃饭。”
秦森手里的笔顿了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落下后,方才还微微蹙着的眉,完全舒展。
瓦奇拉全看在眼里,虽然他不屑,但服气。
阿东坐下还没五分钟,秦森就抓了外套起身。
“走吧。”
阿东利落地跟了上去。
从第八大道回到唐楼,天已经擦黑。
秦森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见餐桌没,他问:“
呢?”
四姐笑了下:“那么好的银鳕鱼我不会煮,大小姐在里亲自下厨呢。”
也不知道阿东说了什么,这一屋子的配合得跟成
似的。
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