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抬,布全塞进他嘴里,塞得满当当,连呜咽声都漏不出来,只听见喉咙里含糊的“呜呜”声。
秦崇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瓦奇拉看了眼,伸手抹了把他的脸,把眼泪蹭在自己迷彩服上,笑了声:“哭什么,还没开始呢。”
说完,他拿起斩马刀架在秦崇立左边大腿根上。
刀刃贴着,没犹豫,直接往下切。
皮被切开的声音脆生生的,血一下
溅出来,
上天花板。
秦崇立疼得浑身发抖,身体猛地打挺往床里缩。瓦奇拉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让他动不了,刀继续往下切,直到刀刃卡在了骨上。
他啧了声,把刀抽出来,又从手提袋里拿出个掌大的改型电钻,按了下开关,电钻“嗡嗡”地响。
下一秒,电钻对准骨贴了上去,磨骨的“滋滋”声听得
牙齿发酸。
秦崇立绷紧身子打挺,额上全是汗,嘴里的布快被他咬烂了。
锯断骨后,瓦奇拉把电钻挪开,拿过斩马刀用力一拉,整条腿从大腿根被切了下来。
腿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秦崇立眼泪、鼻涕、汗糊了一脸。
瓦奇拉又说了句“很快”,又把刀架在他另一条大腿根上,重复刚才的动作——先切,再锯,后拉。
完事后,他又拿出支电凝器对着断面随便烫了下,才用被单把
绑紧。感不感染的不是他考虑的事,别让
失血过多而死就行。
刀和工具都塞回手提袋后,他看了眼躺在床上只剩喘气的,嘴角勾了勾,转身往阳台走。
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八点半。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对着楼下的监控又比了个蜘蛛侠的手势,才拎着手提袋,从外墙爬下去,跟上来时的速度一样快。
风里还飘来了句墨西哥语的歌,词没唱准,调子也跑得没边。
洗了个澡后,瓦奇拉才开车回单义联唐楼。
秦森坐在餐桌主位上,秦商挨着他坐。
听见脚步声,秦森抬眼,视线扫过瓦奇拉,“坐下来吃点。阿哲去厨房添副碗筷。”
瓦奇拉也不客气,拉了椅子就坐下。
秦商小嚼着秦森夹来的鳕鱼,忽然
呕了一下。从瓦奇拉进门那刻,她就闻到了一
浓郁的血腥味,但她没多问。
她的反应,秦森看在眼里,舀了勺汤,吹了吹递到她嘴边:“解腻的。”
她张嘴接住,辛辣的胡椒汤一下肚,顿时压住了胃里的翻腾。
瓦奇拉像个没事一样大
扒饭吃菜。今天跑了好几趟,他都快饿坏了。
秦商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却不想让她听见。她放下筷子轻声说:“我饱了,你们慢用。”
直到秦商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瓦奇拉才撂下筷子,“老大,再不过去,天主都留不住他了。”
“走。”秦森拎起西装,“阿哲,你去把阿忠找来。”
阿哲应了声,心里门清——森哥要让阿忠“见”到秦崇立的惨状,更要让他“永远见不到”之后的事。
车一到小洋楼,秦森就拿出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还没到,阿哲的车就先到了。
卧室里的血腥味冲得犯呕,两条断腿横在床下。
秦崇立像个彘一样被裹在浸血的床单里,只剩进气没出气。阿忠一进门就傻了,腿软得差点跪下去,嘴里喃喃:“立立、立爷……”
秦森倚在门框上,忽然冷不丁开:“他出事时,你在哪?”
阿忠回,脸色惨白:“我、我……立爷来这儿从不让
跟着。他说、说陈小姐不习惯陌生
。”
“不让跟?”秦森往前走了两步,“还是你不想跟?”
他说得强词夺理。
阿忠慌忙摇,“不是的森哥!这几年一直这样的啊……”
“没事,算你幸运,有事就是你失职。”秦森没
给他辩解的机会,冲阿哲递了个眼神。阿哲迅速上前,胳膊勒住阿忠的脖子发力一扭。
阿忠倒地时,双眼瞪得极大。
救护车来的时候,秦森站在门抽烟,看着医护
员把秦崇立抬上担架。
秦崇立尚存一丝意识,眼睛半睁,看见秦森时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像是想咒骂,却又无力出声。
秦森弹了弹烟灰,冲他扯了下嘴角。
刚把秦崇立送进手术室,几个叔父就赶来了。
三叔伯看见秦森,急问:“阿森!你教父怎样了?怎么会被蜘蛛盯上?阿忠呢?他
呢?”
“教父还在抢救,能不能活,看命。阿忠办事不力,已经处置了。”
“你、说什么?!”三叔伯一下子气得发抖,“阿忠跟着你教父十六年!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