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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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山,叫我山老师就好,我是你们员工训练的导师,负责下午的课程。”一位高瘦男子站在讲台前,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色,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平淡无比。
“在课堂开始前,我想先询问一下,这位同学看起来为何萎靡不振?”山老师看向一脸呆滞的张名威。
“报告导师,他早上被另一位孔老师揍了!”徐凯茜举起手,如实禀告。
由于不满孔丘的教学,有位勇敢的张姓学员提出挑战,想要以辩论的方式与老师决胜负,最后皇天不负苦心,张同学获得了巨大的胜利!
张名威此刻恍恍惚惚,灵魂体被揍得差点涣散,这是他死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再死一次了。
“现在,我把教材发放下去。”山老师面色平静的说道:“请你们将教材内的内容背下来,只要有办法完整默写出来,就算完成我的课程了。”
此话一出,杜语暄不自觉打起寒颤,她想起了在很久以前,自己还是莘莘学子时,在学校被课文所支配的恐惧,记得那时国文老师很喜欢叫背课文,背不出来还要罚写三次。
“山老师,请问背不出来要罚写吗?”杜语暄举起手。
这句话让山老师有些动容,他怔了半晌,原本平静的表明显出现一丝波动。
“这个提议不错。”他点了点,道:“那就这样吧,背错就罚写,写完继续背。”
杜语暄:“……”
总之,先背背看,说不定自己死了之后记忆力获得解放,一举成为记忆大师也说不定。
胡思想着,杜语暄翻开眼前这本厚厚的书籍,只见目录栏条条列列,眼花撩
,一看就是不好啃的科目。
“我看看……刑法总纲?”
这本书,竟然是地府市的刑法?
法学书!
杜语暄快哭出来,以前还是活时,她曾经补习三个月去考司法官,所以她很清楚法律这玩意儿是多么枯燥又难以背诵。
不过,好消息是,这比微积分简单,如
果不涉及高的法学理论的话,只是背诵条文并不算太困难,无非就是花点时间和心力。
“嗯,原来地府市的刑法有……十三万五千九百六十六条?”杜语暄把目录翻完,接着缓缓把书阖上。
她舒了一气,闭上眼睛。
想象自己身处海滩,海轻轻拍打,咸咸的风伴随着海鸥的声音传来,天空一片蔚蓝,棉花糖似的云朵娇憨可
……
好,心中那躁动平和下来了。
杜语暄睁开眼,翻开书,看了两秒,又闭上眼。
对了,海鸥的颜色是罕见的黄色,像个调皮的小灵一样在海面上盘旋。
转呀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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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微积分。
下午,刑法背诵。
两堂课织,像个圆环一样不断循环反复打转,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上午学习那连孔丘老师自己都不会的微积分,下午则是背诵那似乎永远也背不完的刑法。
别说这个员工训练为期一月,再多个一年也练不完!
而杜语暄却发现一件事。
张名威和徐凯茜应该是最迫切要完成员工训练的,因为他们需要维修生死簿完毕后,那笔一百万功德币的奖金。
像这样无法结束的员工训练,他们俩应该要着急才是。
但事实却是,这两还挺认真在钻研刑法,不说的话,还以为他们俩约好要去考判官──判官是地狱部少数不看资历,只要考得上就可以就职的职业。
但因为五百年前有判官勾结地府市政部的官员,利用生死簿徇私舞弊,所以现在判官的考试门槛更高,不把刑法背熟是考不上的。
“你们……是觉得这员工训练没办法结束,打算一起去考判官是不是?”终于,杜语暄忍不住问道。
“嗯?”徐凯茜拨了拨浏海,今天她是红色眼影,看上去显得几分俏皮,“没有啊,我只是在研究法条而已。”
“研究法条?”
“嗯,我有个朋友,用了一点手段把阳间的活物带到间来观光,赚了不少钱,但这是违法的,罪名好像在这篇‘非法运输罪’,我想研究一下能不能找出法条漏
,到时候如果真被抓了,我可以帮我的朋友辩护。”徐凯茜认真说道。
杜语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用这种方式赚了多少钱?”
“不多,才二十万而已,最近鬼门那里课得过境税越来越高,利润降低不少……呸,我不知道
啦,是我朋友做的,我怎么会知道赚多少?”徐凯茜赏了自己一掌,红通通带着
掌印的脸蛋上,是一双无辜的大眼。
“老张,你呢?你也是在研究法条?”杜语暄转过看向张名威。
张名威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