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我听子骞提起过你父亲,真是很遗憾。不过逝者已矣,你要向前看。”
她用那双美丽的杏眼上下打量着韩宇,目光在他那洗得发白的恤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继续用悲天悯的语气说道:
“子骞说你工作很踏实,这是好事。年轻,肯吃苦,总会有出
之
的。”
此时,张姐连忙像条哈狗一样凑上来,满脸谄媚:“霍夫
您真是太善良了!小韩能得到您一句鼓励,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何宏涛也点哈腰:“是啊是啊,霍夫
不仅琴弹得好,
也这么有亲和力,真是我们所有
的榜样!”
赵芷萱被众吹捧,但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得意与轻飘,依旧保持着谦虚得体的微笑,仿佛这一切赞美都理所当然:
“大家过奖了。我只是觉得,公司的每一
个员工都是家,都应该被关心。”
听到她这话,周围的员工们响起一片掌声。
赵芷萱又转向韩宇,微微歪着,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茶里茶气地说道:“韩宇,你可要好好加油哦,不要辜负了子骞对你的期望。”
霍子骞也走上前,装模作样地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韩宇的肩膀,那力道带着明显的羞辱意味:“芷萱说得对。小伙子,好好。”
张姐立刻对韩宇使眼色,催促道:“听到没有小韩!霍少和霍夫都这么看重你,你还不赶紧表个态?”她说这话的样子,仿佛真心实意在为韩宇考虑,与刚才那盛气凌
的样子判若两
。
在众阿谀奉承的间隙,霍子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韩宇的脸,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审视和探究。
十四年前,韩克正的死虽然处理得天衣无缝,但他终归是自己亲手埋下的一颗雷。如今,这颗雷的儿子竟然主动送上门来,霍子骞的心中,不能说没有一丝警惕。他想看看,这只蝼蚁的眼睛里,究竟藏着的是逆来顺受的懦弱,还是伺机而动的恨意。
于是,他往前一步,微微倾身,用一种看似亲切实则充满压迫感的语气,缓缓开道:
“说起来,你父亲当年也算是公司的老了,业务能力很强,可惜……一时糊涂,走了歪路。你选择来霍氏,是想替他证明些什么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准地
向韩宇最
的伤
。
韩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他猛地低下,仿佛连与霍子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慌
和惶恐,结结
地回答:
“不……不是的,霍少……我……我没想证明什么。我爸他……他的事……我……我只是想找份好工作,霍氏集团是最好的公司……我……我就想安安稳稳地挣钱,养家糊,让我妈过得好一点……”
他说得语无伦次,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被老鹰盯上的兔子,除了瑟瑟发抖,做不出任何像样的反应。
霍子骞静静地观察着他,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那躲闪的眼神,那微微颤抖的嘴唇,那紧紧攥着衣角的双手——都尽收眼底。
他看到的,不是压抑的仇恨,而是纯粹的、发自骨子里的胆怯和自卑。 霍子骞在心中冷笑一声,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废物终究是废物,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会打。韩克正那样的硬骨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软骨
的儿子?”
他彻底放下了心。在他看来,眼前这个韩宇,不过是一个被父亲的污点压垮了脊梁,只想混饭吃的可怜虫罢了,根本掀不起任何风
。自己此前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警惕,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时,一旁的科室主管张姐眼珠一转,连忙抢上一步,用一种激动得近乎颤抖的语气说道:
“霍少!霍夫!您二位真是我们所有
的楷模!特别是霍少您,
理万机之中,还亲自来我们行政部,看望一个最普通的基层员工,这份
护下属的胸怀,真是……真是让我们所有
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啊!”
她见霍子骞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立刻趁热打铁:
“霍少,我觉得这件事太有正面宣传意义了!我建议,一定要让咱们集团的内刊和公众号的记者过来,好好地报道一下!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不忘初心,系基层——霍子骞总裁亲切慰问已故功勋老员工家属》!”
此言一出,周围的高管和同事们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张主管这个提议好啊!太好了!”
“这不仅体现了霍少您对下属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咱们霍氏集团”家文化“的最佳体现啊!”
张姐说得更加起劲,指着韩宇,仿佛在介绍一个功臣:
“您看,韩克正老先生为集团奉献了一生,如今他的儿子韩宇,又子承父业,追随父亲的脚步,继续为集团发光发热。这是多么感的忠诚故事啊!父子两代
的奉献,两代
的忠诚!霍少,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