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把她一路推到了卫生间门,“我给你准备一身衣服,湿掉的那些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快洗一遍甩
就好,我给你冲热可可去!”
如果要我给现在早早的行为定个,那么我会说,这就是不含一丝杂念的谄媚。
这还是桃桃第一次在早早家中洗澡,淋着有些发烫的热水,豁出去的少此刻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不管怎样,自己冒着几乎要将自己窒息的雨走了半个小时,总算是没有临阵脱逃——毕竟桃桃为了壮胆在出门前还特地去求了供桌上的菩萨。
总是对自己的动机和目的抱持自卑态度,好像跟好朋友道歉试图修复关系是需要什么
特别允许的一般矛盾。
“为什么我会想着说如果自己淋着这么大的雨向早早登门道歉,早早就没有理由不原谅我当时的逃避行为呢……这样想岂不是我彻底成道德绑架朋友的坏了……”
愧意上的桃桃蹲在这片热雨中,在好闺蜜似乎有些过火的热
中羞愤难安,她既高兴早早还是那个她所熟悉的早早,又担忧自己鲁莽的拜访会不会给她添许多本不该有的麻烦。
她现在不太敢多叨扰朋友,又不敢拖延太多时间,早早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告诉她备用衣物就在门,另外,热可可马上就好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桃桃穿上了早早的家常服,她俩身材相差不大,早早挑选的这几件衣服和她都很搭,想来早早应该在衣柜里下了点功夫。
坐在沙发上时,把发重新梳好的早早已经把升着甜香气的热可可放在茶几上了,从进门开始就被早早这一通上宾礼待的桃桃终于坐不住了,但她还是在说话前先呷了一
这杯无可拒绝的热巧克力。
一直达灵魂的暖意从喉
一直熨帖到了胃里,让洗过热水澡的桃桃也不再觉得室温有点低了,看着同样捧着杯子但不敢看自己的早早,桃桃突然感觉对方仿佛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大型犬……就好像桃桃才是这家的
主
,而低着
安分拘束的早早只是一个穿着睡裙的婢
。
“早早,对不起,当时我明明看到你需要帮助……却没有……帮你,我逃走了,对不起。”
尽管有些结,但终于说出来了,希望这个道歉对于早早的期待而言还不算晚,桃桃忧心忡忡地想。
早早本以为对方会指责她的放或者怪癖变态什么的,最不济也会让她老实
代她所有的秘密之类的,总之,就是“收
”的那一套——或许是对方能做到自己绝对做不到的冒雨登门,导致早早心底涌现了一种想要皈依对方的混
思想,说实话我并不指望这个时候马早早还能做出什么正常举动说出什么正常话,她思考的已经够多够杂了,她的内心渴望平静,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一切的思考,当只不用纠结关系的母狗就很不错,尤其是做自己前闺蜜的狗……
所以听到对方同样充满愧意的道歉,即将完成自我心理化的早早有种计划落空的恐
慌感,她抬起,嗫嚅的语气中甚至还带了点幽怨:
“你不怪我……有这么多秘密瞒着你么?”
“不会,谁都有绝对不能告诉任何的秘密,相信我,没
比我更清楚保守秘密对活
的重要
。”桃桃顿了顿,垂着眼痛苦地抽抽眉毛,在发言前把冒着热气的可可放在茶几上。
“早早,你会怪我当时丢下你一个逃跑吗……”
为什么要摆出那种神呢,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从
到尾都在逃避的家伙,桃桃此刻悲苦的担忧神色,更是让自己觉得有愧于她。
早早心涌上一
强烈的不真实感,她没想到桃桃又将原谅的特权丢给了自己,攻守易位,自己过去无数次排演的单方面请求原谅的戏码瞬间成了烂在肚子里的废稿。
早早的指尖颤抖着,她咬着下唇木木地看着沙发上端坐着的桃桃,眼前的孩身上穿着自己的常服,低着
局促不安。
她曾幻想要支付高昂的代价才能挽回自己过去与其建立的一小部分感,唯独未曾想过对方渴望修复的心
也与自己相像。
不同的是,外面这凶蛮的大雨见证了桃桃的足迹和决心,这个好朋友真的冒着这样大的雨来见自己了,她明明是最有权利诘问自己懦弱本相的执剑
,而此刻她却跪下将裁决的利剑递到了无所作为的自己手中。
自己这个家里蹲哪儿来的资格去原谅一个冒着大雨登门道歉的闺蜜啊,自己哪儿来的资格去让如此重视这段关系的亲友露出这样痛苦的神啊……
早早家中的材料不足以做出两杯饮品,两都能喝上热饮还要归功于桃桃顺路采购的甜品原料。
早早颤抖的手指将杯子轻置在茶几上,她无法承受桃桃予她的权利宝剑。
宛如一个恼羞成怒用力挥空一拳,整个身体都朝发力的方向跌倒。
避开了碍事的矮桌,身着一袭睡衣的早早压在了桃桃身上,电机嗡嗡,自动将突然受力的靠背缓缓下沉,变形沙发原地成了一张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