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逐渐明白过来。水仙她们留着杜大炮,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价值,而恰恰是因为他毫无价值——这家伙跟他父母、叔伯不同。那些
虽然黑心透顶、坏得流脓,却确实有能耐,能在社会上翻云覆雨,多年来讲基业做大。水仙若不将他们收拢
役,未来难免掀起麻烦。
可杜大炮呢?他就是个彻
彻尾的废物,仗着老爹的威势耀武扬威,离开那层保护壳,他连条街边野狗都不如。
正因如此,他反而成了最安全的玩物。对我而言,这样一个张牙舞爪的二世祖,不仅不可能造成威胁,反而能带来不少……乐趣。
就在我暗暗思索时,那两个魁梧的家丁已经走到杜大炮身边,毫不犹豫地伸手。
“啪!”
一记耳光脆响,在厅堂里炸开。杜大炮整张脸猛地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又狠狠扇了过去。
“啪!”
这次更重,半边脸瞬间肿起,声音在红毯和雕梁画栋间回
,像是敲响某种羞辱的钟声。他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咒骂声,硬生生被打断了。鼻息粗重,胸膛起伏,但终究没再吭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开始观察四周。
我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他。夜来香倚在我怀里笑得娇媚,黑蔷薇抱臂冷漠,水仙安静依偎。柳如烟依旧半跪在我身侧,手指在我下体上缓慢游走,脸上带着谄媚而妩媚的笑意。
杜大炮终于看清了。
他先是盯着我,目光从困惑到震惊,再到彻底的骇然。随即,他的视线落到正跪在地上的父亲身上。杜文国额
抵在红毯,姿态谦卑得像一条失去骨
的狗。再偏过
,他又看见了母亲柳如烟,正用手轻抚我胯下,媚态横生。
“……这……这他妈的什么
况?!”
杜大炮瞳孔骤缩,嗓子像被什么卡住,挤出来的声音嘶哑而尖锐。他踉跄着挣扎,却被铁链死死锁住,只有手臂和脖子能疯狂
动。
“爸!妈!你们疯了吗?!怎么跪他?!”
他的叫喊一瞬间尖锐得像被踩到尾
的野狗,满眼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他怒气冲冲地把目光钉在我身上,血丝布满眼眶,声嘶力竭地咆哮:
“顾行舟!你对我家做了什么?!你给我放
!我
你祖宗十
八代!放开我爸妈,不然老子弄死你!”
他的喊声回
在厅堂里,带着
碎的歇斯底里。但下一瞬,他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父亲没有回应,母亲的手还在我身上动作,完全没有任何要救他的迹象。
杜大炮呼吸急促,脸色铁青,急切转向父母。
“爸!你不是教育厅的老大吗?你一句话多少
给你卖命!还跪着
什么?!”
“妈!你快点!叫
!找
来弄死这个小王八蛋!怎么能让他在咱家里耍威风?!”
他挣扎得铁链哗啦直响,声音越来越尖,眼神越来越绝望。可他的呼号此刻看起来,竟滑稽得可笑。在这座庄园里,他的世界已经翻转了个底朝天,他却还停留在过去的幻梦里,以为父母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庇护者。
我冷眼看着他,心里泛起一
荒谬的冷笑。
或许他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赖以为傲的家业,在昨夜已经轰然倒塌。水仙轻轻一挑下颌,蓝色眼眸在烛火与晨光
错的厅堂里闪着冷意。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像是落在血
上的诅咒:
“老杜,你儿子刚才骂得挺难听的。”
她话音一顿,唇角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指尖缓缓点在红毯上:
“去教训一下吧。”
杜文国顿时身体一震,仿佛被
扯动了神经。他额
还贴在地毯上,立刻连连叩首,语气颤抖却满是谄媚:
“遵命!属下这就教训这逆子!”
他一个翻身起立,身形肥硕却像一条受训的猎犬般敏捷,径直走到杜大炮身前。脸上谄笑顷刻转冷,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与怒意。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力道之狠远超方才家丁的试探。
“啪!”
清脆的声响在厅堂里炸开。杜大炮脑袋猛地偏到一边,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火辣辣地抽痛。还没等他喊出声,杜文国已经低吼着开
,字字重若铁锤:
“你这个不肖畜生!居然敢打水仙仙子的主意?!你眼睛瞎了不成?!”
话音未落,拳
已经砸在杜大炮的胸
。
“咚!”
空气被硬生生挤出,杜大炮喉咙里闷哼一声,整个身体踉跄着往后缩。铁链拉得“哗啦”作响,直接把他拽回原地。
杜文国又是飞起一脚,直踹在儿子小腹。
“噗——!”
杜大炮弯下腰,喉咙
处翻江倒海,一
酸臭的胃
夹着未消化的残渣
涌而出,溅得红毯一片狼藉
。
“行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