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内心痛苦却强迫自己咽下苦水。
“嫣儿别怕,有爹在呢,不怕。”李裕看着
儿如今消瘦得大不如前,心里对闻筞更恨了。
李嫣然趴在父亲腿上大哭不止,父
俩就这么待了许久。
“爹,我梦见表哥他刚来家的时候了。”李嫣然流着泪说着,“他那时候饿得瘦小,爹和娘拿了吃的给他,我还记得,他们那时吃得很小心,怕惹了我们嫌弃,我告诉他,爹娘和嫣儿都没那样想过。”
“其实我现在想起来,表哥他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对我们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我刚刚在梦里,他要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爹娘担心…”
李嫣然擦掉泪水,脸上还有
了的泪痕,衬得她更加的娇弱。
李裕叹着气偷偷抹了一把老泪:“怎么突然说这个…嫣儿还有爹和娘,爹就是拼了这老命也不让那畜生再欺负你。”
“爹…”李嫣然咽着
涩的喉咙,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
儿已经怀了他的骨
…”
这事带给李裕不止是震惊,更多的是怒气,李裕不好当着
儿面发作,他也是拼命地忍耐才没失态。
李裕轻抚着
儿的脊背,语重心长地安抚
儿:“那爹爹可要当外翁了。”
“不过,嫣儿,你可要养好身子,这孩子也是你的骨
,长在你腹中,嫣儿身子弱…可千万不可因为恨他就强行落胎,强行只怕会害了你的命。”
李嫣然趴在父亲腿上痛哭,“
儿对不起爹爹和娘…”
李裕向来仁善,对
儿更是慈
,他也清楚
儿也是被闻筞强占,这对一个姑娘家该是多么无助,他怎会把恨迁怒于无辜孩子身上。
“爹,让闻筞进来,
儿有话要与他说。”
此时的闻筞正被程双训话,无非就是不听医嘱,刘志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搐,也是感慨公子的忍耐力,若非公子是为了夫
,敢训斥公子,怕是这大胆的
郎中早就挨板子了。
闻筞瞧见李裕冷着脸朝他过来,“岳父,嫣儿她如何了。”
李裕不想与他多话,甚至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中他救了他,甚至还留他在府上,
模狗样
的没一件
事,与那刘绪真是一丘之貉。
“嫣儿叫你进去。”
闻筞一听就要往屋里蹿,李裕一把抓住他胳膊上的伤处,疼得
闻筞闷哼一声。
李裕板着脸没好气地看着他:“我可警告你,再欺负我
儿,我李家上下几十
就是拼了命也和你没完!”
“不会。”闻筞留了这话就跑了。
李裕面色铁青地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咒骂几句,刘志讪笑地凑过来讨好李裕:“老爷就别和公子置气了,当心身子,当心身子。”
“夫
她也不想您老气病了不是?”
李裕冷哼不理会他,刘志也识趣不再多说什么。
闻筞刚踏
内室,就看见李嫣然正趴在床边拿那凳上的帕子,因为离得远才有些吃力。
“嫣儿好好躺着。”闻筞把东西递给她,“你感觉好些了吗?”
李嫣然直接摊开了说,对闻筞的问候一点也不关注。
闻筞见她不理会,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嫣儿的气色好了许多。”
“闻筞。”李嫣然突然唤他的名讳,这让闻筞有些意外,“嫣儿直说就好。”
李嫣然端正地坐在床边,看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恨。
“闻筞,我比你更清楚我爹是什么
,你冤枉他杀
,贪赃枉法,这事,你若是不为他洗清冤屈,我不会就这么和你算了。”
闻筞微微低着
沉默一瞬。“好,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做。”
“两天,我要你两天内就为我爹正名,晚一天都不行。”李嫣然说。
闻筞答应了,不过他总觉得还有事瞒着他。
李嫣然冷着脸看着别处,“还有,我要把表哥的尸首接回去。”
“不可能。”闻筞直接拒绝了。
“你还嫌杀了他还不够吗?”
李嫣然看他神色怪异地盯着自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你是对他做了什么事,怕我知道更恨你?”
闻筞冷笑地撇嘴:“这怎么会呢,
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说是么,嫣儿。”
李嫣然被他惹急了,随手抓着茶盏扔向他,被他轻易躲过。
屋里接二连三地传出东西
碎的声音,谁也不敢进去,都知道那是夫
又和公子闹起来了。
这种事三天两
的就来一回,下
们已经习惯了,每回公子都是硬着脸出来,想必是夫
又说了什么让公子生气。
他们这些做
婢的也只管收拾残渣碎片,不敢置喙。
闻筞出来的时候,刘志慌忙地跑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闻筞敛了眉心,眼眸
邃地如
不见底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