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墨迹还没褪色,俨然是会
山北面的景致,那里是沼泽的盘踞地。
明致远关上门,命
遮住屋里的窗,光线照不进来,他点了一只蜡烛走到外面。
糊纸上出现了光点。
阿皎顺着光点将一侧的糊纸里戳
,墙面中间有个镂空的
。
东汉有匡衡凿壁偷光,闻筞借鉴了这个法子私藏赃银,光线穿过
直
,但是墙面会凹凸不平,光线散
无法聚集,糊上一层纸也是让光线凝聚,光透过
,另一侧的糊纸上画满就会留下光点。
如此标注藏银地点也算不留下把柄。
明致远派去搜查的
回来了,皆是空手而归,那个光点标注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一个银子都不曾见到。
阿皎“眼下还有需要查的事。”便指派了别
去查刘绪的原户籍,以及熟识有没有什么在世的亲
,在籍的官员都会有身份登记,身体特征,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
一般在科举时就已经记录,官员会私定验明正身的腰牌,有的会做鱼符,官员身上有什么胎记疤痕也会一一记录下来。
仵作对刘绪验了尸,官册上记录了刘绪身上确有一处紫黑半圆胎记,胎记就在右脚脚背,这具尸首的右脚的印记不是出世时的胎记,反而是压伤得到的旧痕。
明致远审了一夜,现在阿皎回来了,就要严刑拷打,对闻筞这种赖皮子,啊不动狠招是撬不动。
第一次动刑就是在闻筞的私宅,众目睽睽之下,闻筞挨了五十大棍,刑具落在皮
只有闷响,血迹渗透了布帛黏在一起,闻筞一声不响地埋着脸,李嫣然醒来时听见了闻筞的声音。
“外面出什么事了?”
小穗扒着窗棂探了一探,“闻筞正在挨棍子。”
李嫣然沉默一瞬,背过身没再说了。
查户籍的
空手回来,刘绪的故居早在四年前被烧毁,那一年,正是他来苣州上任的时候,刘绪的原住地就在沧州,至于从前的熟识大多已经搬走。
仵作再三确认后,明致远再次踏
牢房,阿皎跟在身边,闻筞被刑狱官带出牢房。
阿皎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
“闻筞,你马上要被流放了。”
闻筞有些意外,竟然不是处死,不止是他,明致远也没料到。
“你还能活,满意吗?”阿皎收揽了卷宗,“还有话要
代吗?”
这一句话一下子让闻筞警觉,他坐而不
等着见招拆招。
阿皎说:“别以为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
代罪行。”
闻筞一副听了笑话的神
:“激将法没用。”
“你是在套我的话,让我故意中计认了。”
“我讲什么你心里清楚。”阿皎冷冷地看着他,“像你这样的败类,只配生不如死,死对你来说只能是奢求。”
闻筞不在意第轻笑,阿皎不慌不忙地看着说:“我忘了说,李侗回来了。”
他蹙着眉冷冷垂眸,嘴角的笑意早已沉下。
“是不是恨自己没早点动手杀了他?”阿皎继续激他。
“李嫣然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败类,你做的孽到了下辈子也还不完,再说,下辈子能不能做个
也说不好。”
到了这个地步,阿皎已经想到闻筞为什么这样死不认罪。
数罪并罚,罪无可赦,他是该被处死。
明致远已经想到,闻筞已经把赃银丢掉了,刘绪书房那面墙上的糊纸没有毁掉,刘绪原本的确是把赃银藏在这,等着事后分赃逃跑,如果继续留在官位,
露身份只是早晚的事。
知府的任期每一
五年,眼下已经将近他回京述职的时候,假刘绪很难不
露。
“现在可以收案了。”
“现在收案?”明致远不解:“还没找出他冒名顶替的证据。”
阿皎斟酌地说:“倘若真正刘绪没有被冒名顶替,闻筞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刘绪老家,你不是也想到了吗。”
要找的证据都被闻筞毁尸灭迹,刘绪死了,被顶替的刘绪怕是尸骨无存。
“若要本宫想,闻函与刘绪的知己关系也许是真的,是同窗也有可能,闻筞就凭着这层关系接近刘绪再灭
,让他找来的假货抢走了官凭,顶替了真正的刘绪。”
“闻筞,本宫说得对吗?”阿皎斜睨着伤痕累累的闻筞提了一句。
“你既然杀
灭
,怎么可能还留着刘绪的尸首等本宫来搜查呢,四年光y,把尸骨挫骨扬灰也足够了。”
闻筞沉默不语,因为这些,她说得基本不离十。
明致远困得不行,听到这番言论一下子清醒:“刘绪房里藏的没来得及处理的糊纸,其实是他想分赃跑路,但没想到闻筞会背着他处理掉官银,还杀了他灭
。”
“就是这样。”阿皎背对着他们,已经没耐心再耗下去。
“结案吧,闻筞和闻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