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当如何。
「好了没有?」门边的周场主小声说︰「我要开门了。」
「不行,我有案底,不能见条子啊!」程远亦小声回道,不过像火焚一般的
可不安分了,还支配着一双脚四处走动,真是急得他快尿出来了。
「那你就快从阳台闪呀!」某
出了子︰「免得连累我们。」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他打开落地窗走上阳台,往下一看,哎呀!三楼呢?怎么玩呀?
「快开门…再不开我们就要闯进去了。」门外的又在喊话了。
非下去不可了,程远又是一身冷汗。他瞥见阳台边有一条排水管,不管三七二十一,攀过去抓住它,开始向下滑;才滑了不多久,起先感到他手中的水管摇晃了几下,跟着卡啦声响起,整个身体就向后仰栽下去。
6衰
走在路上,连癞皮狗都要咬你,高森
有这种感觉。他当然不知道台北那个衰
程远近来发生的一连串邪门的事。他认为的衰
就是犯下杀
嫌疑的同乡青年
安国,因为那名受害者不幸蒙主宠召了。
这下案子闹得更大了。
高森既然认为他是衰
,那显然他也认为他不是凶手罗!从他所发的新闻稿中的确可嗅出这
意味,因此主任可不以为然。
主任认为他的出发有问题,先设定了那青年是同乡的角色,以致对案
的分析出现偏颇现象,未能达到新闻记者最起码的持平
神。
「修改一下再发吧!」主任将他稿子扔了回来。
高森没有坚持,主任的论调也没有错。于是,他将新闻稿叙述案
疑的重心放在那把凶刀上。
凶刀上确实有
安国清晰的指纹,况且逮着他时,那把刀也是在他怀里搜出来的,最直接的分析,他列为首要凶嫌是无疑的;不过据调查,那把刀并非
安国所拥有,那么是在混战中有
塞给他的?还是在挥刀之
伤
后才塞给他欲嫁祸的呢?这才是关键。
高森再次来到县警察局,直接找他熟悉的一位刑警;此
姓钱,是平地
。
「凶刀上还有没有其他
的指纹?」他开门见山问。
「有。」钱刑警也很
脆︰「可是不清晰,查不出是谁的。」
「反正可以证明这把刀不只他摸过就是。」
「那又怎样?就能证明
不是他杀的吗?」
「刑警大
……」高森故作莞尔︰「我的意思是,至少不能肯定是
安国杀的。」
「废话,这我们当然知道,而且要把全案弄个水落石出,就得找到给他刀的那小伙子,也就是刀的主
。」钱刑警拍拍高森续道︰「你哟,别陷得太
。」
这意思他当然明瞭,却仍追问下去︰「刀的主
查出来没有?」
「只知道绰号而已。」钱刑警蹙眉道︰「他们叫他作通仔,北部下来的,十八、九岁,还没有当兵,左臂刺有一
体
,就问出来这些。」
「现在的孩子…」高森不禁叹了
气。
「敢随身携带刀械的,绝非善类。像他那般年纪,若是初次犯案,恐怕就如大海捞针了。」
「那
安国可惨了。」
「这要怪你。」他这一句话搞得高森一
雾水。
「为什么?」
「你是「太阳出来」啊!大
目为什么没教好你的子民?你真该重责二十大板。」
「去!这时代
目早就不管用啦!」他一把搂住钱刑警肩
︰「朋友,老实说,你们有没有整他?」
「谁?」他故意装傻。
「
安国。」
「去!」他也回喝了一声︰「他那一身骨
,动他不出
命才怪,还敢去打架。」
7高森应
安国父亲之邀来到了雾台村,他
家正在雾台国小的
场上方山坡地,可俯瞰整个学校。
二十余年前,他每天带着弟妹走八公里的山路到此求学;那时教室不是现今的钢筋水泥房子,还有不少石板屋。在里边上课,清朗的读书声敲击着石板仿佛会发出叮咚响,好不悦耳,又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教二十余年后的他听得出了神。
「乌鲁谷…」有
呼唤他。
太郎家前小广场已经聚集了三、五
,正一面饮酒一面讨论着。他被招呼坐下,敬上一杯米酒。
「你去看过他吗?」
「听说被杀的
死掉了,会不会判死刑?」
「太郎歹命,老年得子又…」
众
三言二语瞎扯着案
,却不着边际,高森均未答腔,仅独自饮着。
「乌鲁谷。」说话的这个
年纪较轻,却比他高森仍长几岁,认得的姓李;他停顿一会说︰「鲁凯族很久不出
了,很久了。」
他不懂他的意思,便放下杯子望着他等待下文。
「小孩子为什么不懂这个道理?为什么?」
高森打他眼瞳中发现了浓浓的酒意,不,不止这些,在那酒意后
必定还隐藏了些什么,他一时间没能看出。
「ㄍㄚㄍ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