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我也可以把他欺负得像狗一样。我们可以这样相
,把所有的外衣和伪装都抛掉,我们是平等的,所以我们能很放松地进
许多令
发疯的境地。你不觉得一个男
为了得到这样的感
,抛弃一个家庭一个妻子很值吗?”
“小丑。”苏曦从心里往外感到厌恶。
“别光说不做,拿出行动来向我证实一下,你有资格蔑视我,说我们是小丑。”
苏曦在寻找一句有力量的话,这话一出她的
,就能让王蕾永远闭上她的乌鸦嘴,然后她就可以骄傲地挂上电话。但没等她找到这句话,王蕾又张嘴了。
“你不用太难过,哪个
也不能永远占有一个男
的感
。你曾经拥有过他的感
,这就够了。现在强调的不是厮守终生,而是曾经拥有。也许有一天别的
也会把焦凯从我手里抢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能承受。
“哎,不过,听我这么说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觉得这天下是男
的,只有他们才可以选来选去的。
也可以这么做的,谁不这样做,谁才是傻瓜。”
“够了,”苏曦突然有了力量,她再也听不下去另一个
的胡说八道,“刚才我以我的礼貌忍受了你这么久,现在你该闭上你的臭嘴了。焦凯真是瞎了眼,找你这么讨厌的
当
。”苏曦说完站起来,准备放电话了,可惜她没有放。
王蕾被苏曦突如其来的怒骂刺激了,她顿时被自己失控的
绪笼罩了,仿佛她刚和魔鬼同过浴,浑身上下都浸满了伤
的毒汁。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你是谁啊?”王蕾气也不喘一下,连珠炮似的一通说下去,“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这么不识抬举。亏了你还是医生,整个一个大脑缺氧。知道焦凯为什么不跟你提离婚吗?等着你自己提出来呐。
家已经明确告诉你
上了别的
,不喜欢你了,你还好意思赖着不离婚,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你——”苏曦气得浑身发抖,如果这时她旁边有
,会看见苏曦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我怎么样?事实就是残酷的。”王蕾处在一种癫疯的状态下,根本无法察觉苏曦的变化。“我要是你,就留下房子,留下存款离婚,得了房,得了钱还落个善解
意。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一个小医生就是
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大的房子和这么多的钱。可以了,不要太贪婪,
不能什么都有。保全一下你自己的面子吧,别再打扰我和焦凯。”
“流氓。”苏曦声音微弱地说完这句话,就摔上了电话,但她却感到一阵心慌,好像心
被重物堵上了。她觉得呼吸困难,眼睛一阵阵发黑。她最后的感觉是她要倒下去,摔下去。
她果然倒了下去。
这时,焦凯正躺在床上看一份《南方周末》,这是他喜欢的报纸,因为它常有些让
气愤、让
难过、有时甚至是让
窒息的真实报道。每次看完这份报纸,焦凯都觉得自己对这个动
的世界有了新的认识,同时觉得他个
的力量那么渺小,然后他总是想,对这个沉重的世界他不过是一个那么小的小
,一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小
。
一旦他这么想了,不知为什么,眼下所有烦扰他的事
都变得容易对付了,好像他可以把对自己生活所承担的责任暂时放到别处,让自己轻松一下。
他又试试给王蕾打电话,可电话还是占线。他不知道,苏曦摔了电话以后,王蕾一直没把听筒放回去。她拿着听筒,任凭它发出令
厌烦的嗡嗡声。在这段时间,她的
绪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狂怒——她不能忍受这最后的有力量的话让对方说了,同时也不能忍受别
摔她的电话。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摔电话是她的专利,只有她才有权力摔电话;
愤怒——她知道即使她再把电话打过去,苏曦也不会接,她的气无处发泄;
烦躁——她想到给焦凯打电话,但看看表,知道这时候焦凯已经关手机了,而那个小屋也没有电话,再有她没告诉焦凯自己要给苏曦打电话,所以无法理直气壮地把焦凯当成出气筒;
茫然——知道没有任何发泄的可能之后,她像一个傻瓜一样呆坐在那儿,我
了什么?她问自己;
难过——最后她安静下来。
她把听筒放回去,父母已经睡着了,她心里发空。她感到难过,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难过,她又为这个生起气来。
焦凯看着看着报纸,眼皮发沉了。他放下报纸,下床去关放在上衣
袋里的手机。当他把手机掏出来的时候,它响了。他看看号码是家里的,他没有接,但也没有把手机关上。他又回到床上,把手机放到床
柜上,让它那么响着。
手机的铃声在夜里似乎格外响亮,仿佛把屋里快要
睡的空气也震
起来,向焦凯压过来,让他感到说不出的压力。铃声停止了,他正要伸手去拿手机,它又响了。他看看号码,还是家里,便接了电话。
“喂。”
“是我,”苏曦坐在地上,语气十分弱,但
气十分强。“明天你得回来一趟,我要跟你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