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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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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光怪陆离的东方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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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喝稀饭都不够,剩下一大半都被有帮派背景的工克扣。如果硬顶着不肯孝敬的话,被打断手脚都还是轻的,装麻袋丢进黄浦江的也不少。

而当时上海几乎所有的招工市场,都被帮派(主要是青帮)包揽,企业必须给这些帮派大笔孝敬才能招工,想要绕开都不行。有时候还得容忍这些帮派往企业里塞进去一帮吃闲饭的,否则就会被砸(本纱厂之类背景厚的硬骨例外)。所以这些不劳而获的工,不但残酷剥削工,还能倒过来勒索敲诈自家老板——在他们这些无恶不作的狠面前,没背景的资本家其实跟被剥削的工没啥两样。

在这种处处受制于况下,纵然企业家有心善待工,也因为被黑道压榨胁迫,而做不成事。

而上海的房价又是出了名的贵,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楼梯转角下边一个七八平米的放扫帚杂物的小亭子间,月租竟然就要10块大洋以上!如果借用厨房的话,还要另外多付钱!你让那些低收的外地去租房,剩下的钱就只够他去喝西北风。租不起怎么办?要么学习三毛流落街,要么就去住贫民窟。

那时候的上海闸北,以及其它很多大城市的近郊,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贫民窟,具体可参见当今印度的孟买和西的里约热内卢。现代的西贫民,好歹还能用铁皮、石棉瓦和塑料布搭建一个小屋。但那年的中国工业落后,连上述这些工业品都不是贫民能弄到的,他们只能用更原始的方式盖窝。

当时,各地来上海谋生的农民,从乡下运来毛竹、芦席和篾片,把毛竹烤弯,在地上,搭出一个半拱形的架子,上面盖上芦席,周围捆上茅,在向阳的一面割出门来,地上铺块烂棉絮,就是一家的住所。这种简易窝棚俗称“滚地龙”,高度仅到成年男子的腰部,进进出出必须弯腰,夜里回去瞧不见,一不小心就会穿墙而——就跟学了穿墙术似的。

这样简陋的“滚地龙”窝棚,通常来说都是非法建筑,自然是既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最多也就是几百户家可以分到一个公用水龙,每天早上排长队流取水——据说很多都是从消防栓上私自接的——夜里经常因为煤油灯打翻而发火灾,住起来既不安全也不舒适。

根据记载,曾经有个住“滚地龙”的民工跟有仇,晚上正靠着茅墙吃饭呢,突然被一把长刀扎了个透心凉——原来他的仇站在墙外给他来了一刀!如果你不了解当时上海贫民窟的建筑结构,肯定会以为这是武侠小说里的节。

如果有能够收集到许多“美孚石油”或“标准石油”(当时向中国输煤油灯的最大两家公司)的油桶,剪开铁皮做一层屋顶,那么就已经算是贫民窟之中的“豪宅”了

——比起民国时代的贫民窟来,咱们如今号称脏差的“城中村”,简直就像是天堂啊!

不过,比起如今印度城市里那些连贫民窟都没得住,只能睡在马路上打地铺,然后在睡梦之中半夜被汽车轧死的穷而言,民国时期上海的贫民窟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虽然当时全国各地的产农民们纷纷涌上海,试图在这座貌似很繁华的大城市里谋得一条生路。但事实上,虽然在民国前期,上海的轻工业一度很兴隆。但是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由于受到世界经济大萧条的影响,上海工商企业大批倒闭、停产和减产,居民就业形势一直很糟糕。根据1935年的一份调查,全城400万之中,竟然有60万以上的工处于失业状态——这是多么庞大的社会不稳定因素啊!

而那年既没有失业保险又没有低保补助,失业工的下场比现在凄惨得多,在经济形势最悲催的那些年,每天早上在上海街都能找到不少饿死冻僵的“路倒”尸,而苏州河里的浮尸数量,估计也能跟当今的印度恒河(印度习惯于水葬)相比——现在明白我党为什么能够在上海组织工起义了吧!

在旧上海真正一直保持着畸形繁荣的,是服务业等第三产业:得益于聚居在上海租界的大批富,十里洋场的消费能力一直非常旺盛,总算是给了穷们拉黄包车、当小贩、擦皮鞋和混黑帮的生存机会。

当然,如今绝大部分的民国背景小说,尤其是言小说,主角一旦到了那个时代,通常都会自动投胎成大户家的小姐少爷,最起码也是小资阶级的文墨客,住的地方多半是在公共租界,经历的都是风花雪月、灯红酒绿、香车美、恩怨仇……至于脏败的棚户区,恐怕往往连一个片段都懒得落笔。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探讨一下在上海公共租界的生活吧。

通过民国时期的老电影、老照片,还有那个时代一些文写的生活散文,我们可以知道,当时的上海租界,是一个西装革履与长袍马褂摩肩接踵,四方土语与欧美语言相斑驳的地方——这里有一掷千金的富豪子弟,有穿蓬蓬裙参加化装舞会的大学生,有盛况空前的集体婚礼,有红透半边天的著名歌星及其丝群,有摆着诱姿势拍睡衣广告的模特儿郎,有专家学者的专题报告讲座,有熙熙攘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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