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知道的那个,见了地名他一定来。”
“是要来的,”福尔摩斯说。”好吧,麦利娄太太。我先跟华生医生谈一谈,这要进行到午饭时间。大约三点钟我们可以到你家。”
我们的客刚刚象鸭子那样扭出去——没有别的动词可以形容她的行动方式——歇洛克·福尔摩斯就一跃而起钻
到屋角里那一大堆摘录册中去翻找了。在几分钟之内只听得见翻纸页的嗖嗖声,后来又听见他满意地咕哝了一声,原来是找到了。他兴奋极了,都顾不上站起来,而是象一尊怪佛一样坐在地板上,两腿
叉,四周围堆着大本子,膝上还放着一本。
“这个案子当时就弄得我很疼,华生。这里的旁注可作证明。我承认我解决不了这个案子,但我又
信验尸官是错误的。你不记得那个阿
斯·
尔哇悲剧了吗?”
“一点不记得,福尔摩斯。”
“而你当时是与我一起去的。不过我个的印象也很浅了。因为没有什么明确的结论,另外当事
也没有请我帮忙。你愿意看记录吗?”
“你讲讲要点好吗?”
“那倒不难。也许听我一说你就会想起来当时的景。郎德尔这个姓是家喻户晓的。他是沃姆韦尔和桑格的竞争者,而桑格是当年最大的马戏班子。不过,在出事的那时候,郎德尔已经成了酒鬼,他本
和他的马戏团都在走下坡路了。他的班子在伯克郡的一个小村子阿
斯·
尔哇过夜的时候发生了这个悲剧。他们是在前往温布尔顿的半路上,走的是陆路,当时只是宿营,而不是演出,因为村子太小,不值得表演。
“他们带有一只雄壮的北非狮子,名叫撒哈拉王。郎德尔和他妻子的习惯是在笼子内表演。这里有一张正在演出的照片,可以看出朗德尔是一个魁梧的、野猪型的,而他妻子是一个十分体面的
。在验尸时有
宣誓作证说,当时狮子已表现出危险的征兆,但
们总是由于天天接触而产生轻视心理,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征兆。
“一般总是由郎德尔或他妻子在夜晚喂狮子。有时一去,有时两
同去,但从来不让别
去喂,因为他们认为,只要他们是喂食者,狮子就会把他们当恩
而不伤害他们。七年以前的那天夜里,他们两
一起去了,并且发生了惨剧,其详细
况从来没有弄清楚过。
“在接近午夜时分,整个营地的都被狮子的吼声和
的尖叫声惊醒了。马夫和工
纷纷从各自的帐篷里拿着灯笼跑出来,举灯一瞧,看见可怕的
景。郎德尔趴在离笼子十来米的地方,后脑向内塌陷,上面有
的爪印。笼门已打开,而就在门外,郎德尔太太仰卧在地,狮子蹲在她身上吼叫着。她的脸被撕扯得
七八糟,谁也没想到她能生还。在大力士雷奥纳多和小丑格里格斯的带领下,几个马戏演员用长竿将狮子赶走,它一下跳回笼子。大家立刻把门关上了。但狮子是怎么出来的,却是一个谜。一般猜想,两个
打算进笼内,但刚一开门狮子就跳出来扑倒了他们。在证据中唯一有启发
的一点,就是那
在被抬回过夜的篷车后,在昏迷中总是喊-胆小鬼!胆小鬼!-她直到六个月以后才恢复到能作证的程度,但验尸早已照常举行了,理所当然的判决就是事故
死亡。”
“难道有别的可能吗?”我说。
“你这样说也是有理由的。但是有那么一两点况,总是使伯克郡警察局年轻的埃德蒙不满意。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后来他被派往阿拉哈
德去了。我介
这个事儿,就是由于他来访问我,边抽烟边谈了这个案子。”
“他是一个瘦瘦的、黄发的
吗?”
“正是。我就知道你会记起来的。”
“他担心的是什么呢?”
“他和我都是不放心的。问题在于,怎么也难于想象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你从狮子的角度来设想吧。它被放出。它什么呢?它向前跳了五、六步,到郎德尔面前。他转身逃跑——爪印是在后脑——但狮子把他抓倒。然后,不向前逃走,它反而转身向
奔去。她在笼边,狮子把她扑倒,咬了她的脸。她在昏迷中的叫喊好象是说她丈夫背弃了她。但是那时他还能帮她吗?你看出
绽了吧?”
“是的。”
“还有一点。我想起来了。有证据指出,就在狮子吼和叫的同时,还有一个男
恐怖的叫声。”
“当然是郎德尔了。”
“如果他的骨已经内陷,大概很难再听见他的叫声。至少有两个证
谈到有男
的叫喊声混在
的尖叫声中。”
“我认为到了那时全营地的都在叫喊了,至于其他疑点,我倒有一种解释。”
“我愿意倾听。”
“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当狮子出来时,他们离笼子十米远。
想冲
笼子关上笼门,那是她唯一的避难地。她朝笼子奔去,刚要到门
,狮子跳过去把她扑倒。她恨丈夫转身逃走而刺激的狮子更加狂
,如果他们和狮子针锋相对,也许会吓退它。所以她喊-胆小鬼!-”
“很巧妙,华生!但有一点白璧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