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别处也不会有成
困难的。””谁告诉你我是鉴赏家的？””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写过一本著述。””你读过那本书吗？””没有。””好家伙，这可叫我越来越摸不着
脑了！你自称是一个鉴赏家和罕见珍品的收藏家，而你却不愿费事去查阅一下唯一能告诉你自己的珍评价值的著作，这你怎么解释呢？””我是一个忙
，我是开业医生。””这是答非所问。一个要是真有癖好，他总会找时间钻研的，不管他有什么别的业务。而你在信里说你是鉴赏家。””我就是鉴赏家。””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来试试你？我不得不对你实说，医生——如果你真是医生的话——
况越来越可疑了。请问，你知道圣武天皇以及他和奈良附近的正仓院的关系吗？怎么，你感到茫然吗？那么请你讲一讲北魏在陶瓷史上的地位。”我装做发怒地跳了起来。
”先生，这太过分了，”我说，“我来这里是给你面子，而不是当小孩子被你考试的。我的陶瓷知识也许仅次于你，但我不能回答如此无礼的提问。”他瞪着我。他眼中的慵懒全然不见了。他的目光突然锋利起来，凶残的嘴唇之间闪现出牙齿。
”你搞的什么名堂？你是
细。你是福尔摩斯的探子。你是在愚弄我。听说这家伙正在咽气，于是他就派细来摸我的底。你私自闯进了我的住宅。好哇！你进来容易，出去难！”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退了一步准备他冲上来，因为他已勃然大怒。也许他一开就怀疑我了，也许是提问使我露了马脚，总之不可能再其他是明摆着的了。他把手伸到一个小抽屉里去疯狂地
翻着。这时，有点什么动静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站在那里侧耳倾听着。
”好哇！”他喊道，“好哇！”他一下子窜进身后那间小屋。
我一个箭步跳到门
。那景象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通往花园的大窗敞开着，在窗前，福尔摩斯象鬼影一般地站着，他上裹着血迹斑斑的绷带，脸色煞白。一转眼他已不见，我听见了他身子擦过树叶的声音。宅子的主大吼一声也冲到窗。
说时迟那时快，我看得分明，突然有一只手臂——一只
的手臂——从树丛中伸出一扬。与此同时，只听男爵发出一声可怕的惨叫——这一叫声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他两手紧捂住脸满屋跑，在墙壁上砰砰撞。接着他倒在地毯上滚翻，一声声的尖叫在屋内回响。
”水！看在上帝的面上，拿水来啊！”他叫着。
我从茶几上抄起一个水瓶朝他奔去。这时男管家和几个男仆也赶来了。当我跪下一条腿把受伤者的脸转向灯光时，有一个仆昏了过去。硫酸已经腐蚀了整个面孔，从耳朵和下
往下滴着。一只眼已经蒙上白翳，另一只红肿起来。几分钟以前我还在赞赏的五官，如今已象一幅美妙的油画被画家用粗海绵抹。它们已模糊、变色、失去形、异常可怖。
我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投洒硫酸的况。有几个仆爬上窗，有的已经冲到
地上去，但是天色已黑，又下起雨来。受伤在嗥叫之余痛骂着那个洒硫酸的复仇者。
”她就是那个魔温德！”他大叫着，“这个魔鬼，她跑不了！跑不了！我的天哪，疼死我了”我用油敷了他的脸，给他包扎，打了一针吗啡。在这场灾祸面前，他对我的怀疑全然消释了，他紧紧拉着我的手，仿佛我能有力量把他那死鱼般的眼睛救转过来似的。要不是我想其他那咎由自取的罪恶一生，我也许会对这样的美貌被毁之事洒下同之泪的。而此时我对他那发烫的手心感到的是厌恶，所以当他的家庭医生和会诊专家前来接替我的时候，我感到松了一气。另外还来了一个警察巡官，我把自己的真实名片递给了他。不这样做不仅是愚蠢的，而且也没有用，因为苏格兰场对我的面貌几乎和对福尔摩斯同样熟悉。然后我就离开了这座
森可怕的住宅。不到一小时我就到达了贝克街。
福尔摩斯正坐在
常坐的安乐椅中，面色苍白、筋疲力荆不仅是由于他的伤，就连他那钢铁般的神经也被今晚的事件震惊了，他悚然地听我叙述男爵的变形。
”这就是罪恶的代价，华生，纯粹是罪恶的代价！”他说道。
”早晚是这个结局。天晓得，这个是恶贯满盈的，”他又说。随后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黄色的本子。”这就是那个说的本子。要是这个本子不能打消这场婚事的话，那世界上恐怕什么也无能为力了。但是这个本子是能够达到目的的，一定能达到。这是任何一个有点自尊心的都不能容忍的。””这是他的恋
记吗？””或者称做他的
记，随你怎么叫都可以。那个第一次提到这本记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它是一个有力的武器，只要我们能拿到它。当时我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个可能会走露风声。但我一直在盘算着它。后来他们把我打伤，使我有机会让男爵认为没有必要防备我。这都是有利的。本来我打算多等几天，但他的访美加速了我的行动。他绝不会把这么富有
露
的文件留在家里。所以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夜间去偷它是不可能的，他防范很严。但是如果在晚上能把他的注意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