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想了,你想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事到此为止,明天我让林嘉茉去跟她说说,你就别掺了。”宋宁扔给他一块毛巾说,“擦擦脸,早点睡吧!今儿也喝不少了。”
“不行!我得找她去!她不能这么对待自己!”陈寻把毛巾扔到一边,猛地站起来说。
“哎!你回来!大晚上的你吗去呀!有话明天好好说!”
宋宁在他身后喊,可陈寻连都没回,穿着一件单衣就跑出去了。
到了方茴楼下,陈寻直接拨通了她的号码,方茴按掉没接,陈寻马上又拨了她宿舍的电话。
“让方茴下楼,她不下来我就在底下喊了!”陈寻也不管是谁接的,电话一通就嚷了起来。
“你……”
“方茴!方茴!”陈寻听见里面的犹豫语气,抬朝楼上大喊。
生宿舍楼下总有男生变着花样抽风,有几个窗户马上闪出了影子。
“你别这样!什么事啊?”方茴有些颤抖地说。
“你下来,下来我跟你说。”
“……嗯,你稍等……”
挂了电话过了几分钟,方茴从楼里走了出来,她依然那么瘦,好像刚洗了澡,发还是湿的。
“你说吧,什么事。”方茴担忧的眼神一直落在陈寻的单衣上,可逛了一圈,仍是没说出关心的话来。
“你别这样行么?我求你别糟蹋自己行么?”陈寻按住她的肩膀说。
方茴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下去,她挣开陈寻的手说:“你说什么呢,我……我挺好的。”
“你还装什么啊!既然敢做吗不敢认!邝强是什么样的
,我比你清楚!”陈寻指着她大喊。
方茴向后晃了晃,抬起空的眼睛凄然一笑说:“你都知道了?他告诉你的?没错,我们是做
了。他追求我,我也没有拒绝。这怎么了?你可以和沈晓棠同居上床,我就不行吗!”
亲耳从方茴中听见这几个字,让陈寻的心针扎一样的疼,他红着眼睛一把拉住方茴说:“我和沈晓棠做
是因为我
她!邝强
你吗?你
他吗?”
“我你!但你能跟我做
吗?”方茴甩开陈寻的手哭着说,“我就是想试试做
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你能和沈晓棠做却不能和我做!”
陈寻听得愣愣的,他看着方茴耸动的肩膀和悲伤的表,也掉下了眼泪,他走过去,把方茴紧紧搂在怀里说:“你
吗呀……你这是
吗呀……你恨我、怨我、打我、骂我都行,但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啊……你这样不是拿刀戳自己心窝子么?”
“我早不在乎了……你们能做的,我也能!”方茴埋在他胸前说。
“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你以为我不难受啊,我也难受,我难受死了!可我难受是我活该,你不能比我还难受啊!你得对得起你自己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呢!”陈寻轻抚着她的发说。
“陈寻,我问你,原来你想和我做过么?”方茴低声说。
“想过……”
“那为什么没有?”
“那时候还小,胆小,不敢,也怕你不乐意。”
“如果我们当初做了,是不是不会分手了?”
“也许吧……”
“那现在做还来得及么?”
“可能……来不及了……”
说完这句话,两个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他们都
切感受到了绝望,也终于发现以前的事已经匆匆而过,那些年真的没办法从
再来。
那个夜晚给他们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回,只是互相在心里刻上了一道疤痕,铭记着刻骨的青春,一留就是一辈子
15)
那段时间陈寻非常烦躁,和沈晓棠摩擦不断。两个在一些小问题上总有些谈不拢,沈晓棠没谈过恋
没有经验处理,而陈寻有经验却又没有心
处理。吵得厉害的时候,他们总是以做
来解决。在最原始的欲望里,烦恼与悲伤都成了虚无缥缈的
绪,只不过在结束后拥抱着温热的身体,还是会觉得失落,身体的亢奋和心底的惆怅使
充满了诡异的滋味,他们沉溺其中,万劫不复。
2003年四月初,乔燃又从伦敦回来了,他的病重,一家
赶回来见老
最后
一面。
忙完了家里的事,乔燃就张罗着和大家伙聚一聚,还在老地方,雨花餐厅。赵烨在长春,不方便过来,听说他在倒腾着开网店,整个长春的网络易市场被他盘活了,并且还找了一个
朋友,
事业双丰收,小
子过得很不赖。沈晓棠跟着陈寻一起过来了,她说是想见见他高中的铁哥们儿,但其实是心理对陈寻和方茴的碰面不踏实,最近她总有点隐隐约约的第六感,直觉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宋宁也跟着来了,给乔燃介绍时,陈寻和林嘉茉互相推托,谁也不承认把他带过来了,弄得乔燃一脸雾水,最后还是宋宁自己开腔说:“得了,反正我既是陈寻朋友也是嘉茉朋友,一家
一家
。”
方茴那天是最后一个到的,她脸